母亲只管放心,独孤蓁暂时放过她,但是这小婊子却是不能轻饶了她,连同那狼狗,他之前伤了我,我要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梁氏叮嘱他,“事儿办得利落些,知道吗?”
“我办事母亲放心就是了。”独孤宣傲然道。
梁氏见他举止轻佻,不禁摇头,“儿子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进?母亲可就全依仗着你了。”
独孤宣笑笑,得意地道:“母亲不必担心,六姐那边很快就有好消息了,您啊,就等着享福吧。”
梁氏听得此言,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独孤宣一脸的神秘,“不告诉您,您且等着,为六妹准备嫁妆吧。”
梁氏不解,“你六姐不是喜欢崔二公子吗?你想怎么做?”
独孤宣到底是藏不住秘密的,道:“六妹之前来找我,说希望我能帮她促成与崔二公子的好事,我已经有办法了。”
梁氏想起崔家的嘴脸,蹙眉道:“此事我还不同意呢,先别胡来。”独孤宣嗨了一声,“母亲,为什么不同意?这崔家可是京城大户,您别看崔家无人为官,可与皇公贵族的关系好着呢,连瑞郡王都是他的至交,瑞郡王的千金鸾枫郡主都思慕他已久,当然,如今鸾枫郡主看
上了太子,我们才有这个机会的。”
梁氏想起崔家在京中的地位,确实也很合适,而且,崔二公子以后指定是崔家的当家人,意儿能嫁给他,也是她的福分。
想到这里,她便道:“你有什么办法?说给我听听。”独孤宣得意地道:“我有一个哥们,与崔二公子有些交情,往日也有一同出去游玩的,改日他们一同出去的时候,我会带上六妹,制造机会给他们,一次不成,便两次,两次不成,三次,我便不信最终好事
办不成。”
梁氏想了一下,拉过独孤宣,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独孤宣怔了一下,顿时一拍大腿,“还是母亲好计策啊,这样生米煮成熟饭,崔家想不娶也不成了。”
梁氏冷然一笑,没有再说话。昨日的侮辱,她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但是,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怨而葬送女儿一生的幸福,仇可以日后慢慢再报,眼下必须得先处理了淳画与独孤朗这两人。
梁汉文留意到段棋今日一整天都不高兴,其实也不是今天,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府中,似乎不愿意回去漕帮。
这晚饮了些酒,她便坐在院子里,天气寒冷得要紧,她宁可在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也不愿意回去。
“有心事?”梁汉文手里捧着一个暖手小炉,在石阶上铺了一个暖垫,坐在暖垫上问段棋。
廊前风灯映照着段棋一身红衣,映衬得她的肌肤胜雪,烈焰一般的美丽,只是这美丽中,却有一抹哀愁,挥不去的哀愁。
“没有!”段棋冷冷地说,屁股挪了一下,下意识地与梁汉文保持距离。
梁汉文递给她一壶酒,道:“不说?那就是还没醉。”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段棋回头看了一眼,是披着一件披风的阿蓁走了出来。
她回过头,“都说没事了,也不想喝了。”说完,她把酒瓶重重地放在地上,顺手一挑,酒瓶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咕咚咕咚地滚下去了。
阿蓁疑惑地看着段棋,段棋身上有浓郁的妖气,是最近几日才有的,但是段棋这几日除了在府中,便是回漕帮,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她身上的妖气,是从哪里沾染来的?
梁汉文见她不说,也不勉强了,站起来道:“算了,你就憋在心里吧。”
说完,拖着阿蓁帮她做的棉拖鞋回去了。
阿蓁坐在她身边,“能跟我说说的吗?”
段棋很不耐烦地看着她,“有完没完啊?”
“二哥身边有女人了?”阿蓁开口便猜测,因自从沈家豪调了段棋过来之后,帮中的事情她便很少过问,每次回去漕帮都只是去看看楚君怜,接触的人也唯有楚君怜和他身边的人。
至于能让她这样烦恼的人,也只有楚君怜,而她身上有妖气,证明,楚君怜身边有妖,她猜测,是鲤鱼精临死前还是不甘心,去找了楚君怜。
段棋的面容顿时变得凶狠起来,若玫瑰般火艳的面容对着阿蓁,想发怒,可也知道这怒火冲阿蓁发没用,只是狠狠地锤了一下地,“我宁可那人是你。”阿蓁听了这话,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了,遂笑笑:“因为我救过楚君怜?其实你错了,我只是治好了他,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个人救了他,差一点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个女人,活不久了,你不必这样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