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面容一骇,“什么?那你还不赶紧叫御医或者叫神医过来?”
沈路摇摇头,“他不准。”
春意急道:“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无端端吐血的?总有个诱因的吧?神医不是说这段日子他都会好好的吗?”
“我说了三途河的事情之后,主子就吐血了,看来,要问国师才知道。”
春意转身就走,沈路一把拉住她,“你去哪里?”
“我找国师!”春意冷道,“我想知道他跟主子说了什么。”
沈路摇摇头,“不要去,在这里候着吧,主子肯定还有吩咐的,他情绪很不稳定。”
沈路的话刚说完,便听到内殿传来一声巨响,沈路与春意一惊,急忙推门冲进去。
进了殿,却见皇帝倒在了地上,嘴角,还溢着鲜血,他倒地的时候,拉了御案上的狮子石雕,石雕掉在地上,损了一部分。
“快,传御医!”春意骇然地冲殿外伺候的人喊了一声,与沈路一同扶起皇帝,把他安置在御书房内的榻上躺下。皇帝没有昏迷,他力大无穷地一手拉住春意的手腕,往自己身前拖了一下,呼吸的声音很重,眼神凶狠而愤怒地盯着春意,然后,便是重重的一记耳光落在春意的脸上,发出受伤野兽一般的怒吼,“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一记耳光打得春意脑袋嗡嗡作响,脸登时便肿起了老高,身子转一下跌在了地上。
“春意!”沈路连忙拉起她。
春意甩了一下脑袋,嘴角有鲜血溢出,她愕然哀伤地看着皇帝,皇帝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眼底有执狂的恨意,冲春意怒道:“旌德,为什么?为什么?”
春意和沈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是把她当成了旌德皇后。
春意的心,陡然地一松,原来,他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旌德皇后。
旌德皇后,您看见了吗?
宫外伺候的人请了李元子神医过来,神医见状,急忙命人摁住他,为他施针,稳定他的情绪,又开一些药粉,让春意取来暖水冲服。
这样一刻钟之后,皇帝的眼底终于缓缓地趋于平静。
“皇上,好些了吗?”沈路弯下腰细声地问道。
皇帝翻了翻眼皮子,有些疲惫地拥着被子,“没事了,你们出去吧,朕想睡一下,朕有些累了。”
“是!”春意与沈路应声躬身退出去。
李元子则还留在这里,皇帝瞧了他一眼,伸手在眼底下搓揉了一下,“朕的病情加重了,是不是?”
李元子眼底有淡淡的担忧,“皇上,您只剩下一次药了,用完这一次便不能再用。”
“可以支持多久?”皇帝舒了一口气问道。
“不超过一个月。”
皇帝嗯了一声,“如果再强行用一次,会有什么后果?”
李元子叹息一声,“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这种本就是狼虎之药,皇上的身体已经虚得要紧,若再用一次,那么,最坏的后果……这个字,老夫不敢说,也不愿意说。”
“有几分可能朕会死?”皇帝问道。
李元子不明白地道:“皇上,何不试试独孤蓁?她能治好皇太后的眼疾,相信也能治好皇上。”
任何人的正常思维,都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冒险,眼前摆着一个真正的神医,他不用,偏要继续用狼虎之药,这李元子也想不通。
“朕不能轻信独孤蓁。”皇帝淡淡地道,国师曾跟他说过,就独孤蓁起卦,是恒卦,但是前提是要她成为后宫妃子,否则,容易有产生变卦,他不能冒险,宁可再拖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足够他废掉太子,改立其他皇子了。
他不会让那男人的儿子,登上帝位,成为大周国的国君。
旌德,你在三途河受苦,不就是证实了朕当初的猜测吗?你果然是罪孽深重,所以地府也不容你。
“神医,你知道三途河吗?”皇帝问道。
李元子怔了怔,“听说过。”
“说一下你听说的三途河是什么模样的!”皇帝道。
李元子想了一下,“其实老夫只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不过如果皇上想知道真实的三途河是什么模样,不如问问国师或者逍阳王爷,他们都是学道术的人,对三途河应该很清楚。”
“逍阳?”皇帝眸色一暖,“是的,逍阳会知道。”
李元子继续劝道:“皇上,老夫以为,该早日让独孤蓁入宫为皇上治疗,老夫无能为力治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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