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那样认为冷逍阳是个浪荡子,他跟自己说这一番话,肯定是别有用心的。
所以,他没有说什么,只静静地等待冷逍阳进入正题。
“国师,你在父皇那边说得上话,不知道父皇对本王与她的婚事是怎么看的呢?”
诸葛微微一笑,看来,接近今天话题的主题了,他认真地回答说:“圣意不可测,臣身为臣子,又怎能妄自揣测皇上的意思呢?只是他既然已经下旨了,想来便是他真实意思的表达。”
冷逍阳笑笑,眸色有些锐利,“国师耍得一手好太极啊。”
国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王爷,有话不妨直言吧,这样绕来绕去,只怕回到皇宫,还没真正进入主题呢。”
冷逍阳一拍大腿,哎了一声,“本王就说嘛,跟国师说话直来直去就是了,那独孤蓁偏要本王拐弯抹角先试探一番,她就是小人之心。”
诸葛听到说是阿蓁的意思,神色微微一端,“不知道七小姐有什么吩咐呢?”
冷逍阳看着诸葛,“不知道国师原先有没有打算把旌德皇后在三途河受苦的事情告知父皇呢?”
诸葛想了一下,摇摇头,“王爷也知道,旌德皇后四个字,在正霄宫甚至在整个后宫,都是禁忌,没有人敢说。”
“没有人敢说,那么,国师也不敢说吗?”冷逍阳微微讽刺地道。
国师缓缓地摇头,“如果说此事说出来并不能改变些什么,何必要说?臣不愿意犯皇上大忌。”
冷逍阳盯着他,眸光如炬。
国师又问道:“七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对皇上提此事?”
“她是这样说的,但是说实话,对本王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冷逍阳道。
国师沉默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冷逍阳知道不必要再说了,他说与不说,想来心中已经有数,再说下去,便显得居心叵测了,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和胡思乱想。
诸葛在想着独孤蓁的用意,以他所知道的她,此刻应该对皇上是避之则吉的,为什么却自愿凑头过来牵涉其中呢?她与太子之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对他会有什么影响?
这个问题诸葛想了两天,都没有想明白。
最后,实在是他自己好奇,想要知道独孤蓁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所以,这一日,皇帝在御书房与大臣们商议完国事之后,他在门外求见。
皇帝从如一堆小山般高的奏章 中抬起头,“有什么事?”
诸葛上前一步行礼,“参见皇上!”
“行了,直接说事。”皇帝蹙眉道。
诸葛拱手道:“是,想来前日平南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都知晓了。”
皇帝嗯了一声,“知道一些,具体不清楚,不过朕觉得,国师会跟朕说个明白的。”
诸葛心中微微一沉,换言之,皇上这两日都在等着他?
“臣早便想来见驾,只是,不知道如何跟皇上说,毕竟,这牵涉了皇家秘辛。”诸葛计较之下,便有了决定。
“皇家秘辛?”皇帝下巴微微一抬,眼底的浮肿便更清晰了些。
国师遂把养尸体重生邪魂之事都说了出来,其中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皇上也命人监视着冷君阳与独孤蓁,当夜他们在王府出现过的事情他肯定知晓。
“竟有这样荒诞的事情?”皇帝骇然,原先暗卫回禀的只是仪太妃要在府中做法,请神之类的,却没有想到还牵涉到死去的苏南王。
“是的,皇上,此事也是千真万确,臣之所以没有首先来回禀皇上,是因为臣要求证两件事情。”诸葛沉声道。
“什么事情?”皇帝眸色一凝。
诸葛看了看一旁的沈路和春意,皇帝明白过来,道:“你们两个先出去!”
“是!”沈路和春意应声,退了出去。
“说!”皇帝知道事关重大,沈路与春意刚出去便问道。
诸葛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皇上,没有再必要找独孤蓁的师父,因为,独孤蓁本身就是一派宗主,卦象显示,皇上要找的一派宗主就是她,她就是帮皇上度过此劫的人。”“不可能!”皇帝嗤之以鼻,眸光有些冷峻,“国师是糊涂了吧?一个年方十六七的姑娘,是一派宗主?是独孤蓁跟你说的?她说的话你信?国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当夜她与太子一同出现在王府,两人热络得很,不是国师之前所言的只是仅仅相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