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做,我绝不鲁莽,一切绝对的服从,行吗?”
阿蓁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位爷,我受伤了,你觉得现在我去地府适宜吗?回去等我通知吧。”
冷逍阳即刻殷勤地道:“行,我先送你回去。”
马车是平南王府的马车,上了马车之后,阿蓁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人平静,便容易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年少的时候,与苏风的种种都浮上心头,今夜相见,却已经隔了生死,隔了人心。她曾以为,自己没有什么不能与苏风分享的,师门传承宗主之位,她也可以让给苏风,只要得到师尊的同意,但是,在她成为掌门的时候,苏风表现得实在让人没有半点怀疑,她是那么真诚的恭喜自己,
说以她为傲。
但是,这真诚的笑容背后,却又有多少算计阴毒?
多年姐妹情谊尚且这样,这个时代的这些对她笑得真诚的人,什么时候又会选择背叛她?
人心总是趋向利益的,友谊也好,爱情也好,最后都会败在利益面前吧?
想到这些,难免便想到冷君阳。
阿蓁从不敢算他未来的命运,一则,君王之命不可窥探;二则,是已经预感到他的未来肯定免不了血雨腥风,如果与他在一起,自己很难保证独善其身。
“想什么?”冷逍阳见她闭着眼睛,睫毛总是不断地颤抖,便知道她在思考。
“想一些无谓的事情。”阿蓁睁开眼睛,眼底有疲惫浮上来。
“独孤蓁,你从哪里来的?”冷逍阳还是忍不住问了。
阿蓁侧头看她,笑了笑,眉目慵懒之中竟有无限风情,“从哪里来?这是个问题,但是,这又不是个问题。”
“玄得很!”冷逍阳知道她不会说,未免就有些扫兴。
阿蓁还是那样笑着,“玄吗?人生就是这样。”
“我还是比较关心你什么时候去救母后。”冷逍阳总有办法把话题绕回来。
阿蓁重新闭上眼睛,心头在算计这个事情的艰难度。
首先不管旌德皇后是否真的寿元已尽,她人在地府,并且在三途河已经是事实,她是自愿跳入三途河的,要救她,大不了跟阎王爷讨要个人情。但是,她会否愿意离开?这是一个比跟阎王爷讨人情更难的事情,一个人,若无极端的恨或者极端的爱,不可能会自愿跳入三途河,那稍有不慎,就葬身蛇腹,或者是被冲到忘川尽头,永生永世不得回头
。
要让她回来,就要解开当年的事情,解开她的心结,否再,去了也没用。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阿蓁问冷逍阳。
冷逍阳眉目一冷,“我只知道,母后是因他而死的,如果不是他伤尽了母后的心,母后不会丢下我……们。”
他说的“我们”,是指他与冷君阳。
“其实,我很疑惑,你口中所谓的伤害,大概就是宠爱你的生母,而冷落了皇后,冷君阳会这样恨,情有可原,可你,为什么呢?敬贵妃是你的生母……”
“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冷逍阳硬梆梆地打断阿蓁的话。
阿蓁听他的声音夹着说不出的怨怼,似乎他心头不仅仅是恨皇帝,还连他的生母都一起恨了。阿蓁与他交底,“当年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弄明白,否则,就算跟阎王爷讨得人情,你母后都不会离开三途河,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当年的真相,找到问题症结所在,穿越时空不是我的强项,所以,我们
可以选择入你父皇的梦,从你父皇的记忆里寻找当年事情的真相,但是前提是,我们要能够接近你父皇。”
“但是,入梦的话,我们所知的也只是你父皇的记忆,还不足以还原整个事情,所以,我们需要借助茅山秘术青冥上咒,以青冥上咒为引,让我们站立在那一场风波之中,见证一切的起落。”
“青冥上咒?不是青冥咒吗?我记得茅山一门有一种咒术叫青冥咒。”冷逍阳疑惑地问道。“青冥上咒是建立在青冥咒之上,并非是破敌的法术,而是以此术为媒,把我们送回当年,与穿越时空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到底和穿越时空不一样,因为,我们只是以虚幻的形式存在,而穿越时空则是
真是存在于那个时代,可以干预那时候的人和事。”阿蓁解释道。
冷逍阳点点头,“我明白了,但是,要施行青冥上咒,需要接近那个人,是不是?”“没错,因为他是皇后极爱极恨的人,与皇后是结发夫妻,我们需要借助他的记忆,以他的记忆路径,把我们带回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