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得不讲,这男人看起来很清瘦,身材还蛮有料的。
许温岚环顾卧房,才发现她进的是汤池的卧室。
这间卧房像遭遇过洗劫,衣柜的衣物全翻了出来,床头挂着孟佳琪的红色内衣,地板撒有廖哥留下的烟头烟灰。
许温岚有点小洁癖,在脏乱的环境睡不好觉,只好找出一把扫帚,自个简单的收拾了下。
她扫到双人床的底下,无意间用扫帚顶到硬硬的东西,弯下腰摸索,翻出用棉布包好的铁盒,铁盒里竟是汤爷爷画的金丝猴水墨画。
是谁藏在这里的?难道是孟佳琪干的?
这很不对劲,如果是孟佳琪偷的,应该藏在更隐蔽的地方,而不是藏在床底下。
许温岚打了个哈欠,反锁上房门,先睡一觉再考虑其他的。
第二天醒来,许温岚听到敲门声,警觉地从床上坐起身。
外面敲门的一定是维特,只要她没开门就一直在敲,显得有点神经质。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开门,门外传来沙哑的声音:“再不打开,我就把这里炸了。”
许温岚想到对方有手榴弹,很可能真做出这类事,连忙跳下床打开房门:“你有什么事?”
维特朝楼梯侧脸,面无表情地开口:“下楼做饭。”
许温岚瘪瘪嘴,朝楼下的厨房走去:“好,你等着吧。”
维特突然伸向她的长发,很是心疼:“怎么搞得那么乱?”
许温岚脚步一滞:“昨晚睡乱了。”
维特问:“你没梳子吗?”
许温岚摇摇头:“我自己的梳子在家里,房间里应该有孟佳琪的梳子。”
维特的手指往下一梳,扯下两三根头发:“她焗过油的梳子不准用。”
许温岚嘶痛一声,冷冷回嘴:“那你再找出把梳子呗。”
跟这个变态待在一起,早晚被他拔成秃头。
来到厨房,许温岚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准备煮一锅红豆小米粥。
等待米粥煮熟的时间,许温岚瞥向盛满水的玻璃杯,脑海又浮现起一桩新的计策。
先拿毛巾包裹起玻璃杯,用刀背慢慢地击碎,以便不发出碎裂的声响,然后将玻璃碎片搅拌进米粥里。喝了一口米粥的人就算死不了,也能导致胃肠道大出血。
许温岚端着一锅米粥,若无其事地喊:“吃早饭了。”
维特的目光从报纸挪向冒白烟的米粥,淡淡地说:“你先吃一口。”
许温岚将米粥倒进他碗里,又给自己盛了碗:“你不会担心我投毒吧。”
维特轻笑:“对。”
许温岚干巴巴的笑:“我吃了,你就吃?”
维特微微颔首:“可以。”
许温岚坐下来,毫不犹豫地喝了口米粥:“好了,除了米之外其他都没有。”
“还有这个。”维特端起桌子的牛奶杯,递到许温岚的嘴边,“喝啊。”
许温岚额头有点冒汗,夺过他手里的牛奶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将空空如也的水杯扣在桌上:“够了没,被害妄想症吗?”
维特怔忪片刻,仔细瞧了眼她的面容,重新坐会桌子喝她煮的米粥。
许温岚心有余悸的吁了口气,其实她当时真的想下手来着,但又担心他怀疑到自己没有那么做。
许温岚吃饱喝足后,察觉维特不知何时,仿佛鬼影子般立在她的身后。
“你的长发是我见过最美的。”维特压低着嗓音,摩挲她的发根,“是不是从小就没染烫过?”
许温岚颈项一阵发凉,闷闷地点点头。
维特笑了笑:“怪不得。”
静默半晌后,她忽然感到有冰冷的尖锐物,插入顺滑的发丝间,正要惊愕地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别动。”维特发出警告,继续往下梳,从发顶梳到发尾。
许温岚这才察觉到,原来他拿的是一把牛角梳子。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发丝被梳子轻柔地捋顺,心头生出微妙的感觉。
他的温柔贴心看似是对她,其实是对她齐腰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