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现在怎么办?”
徐洛宣盯着茹娇消失的楼道口眉头紧皱。她自己就是从塔里出来的,太了解塔里那群向导学生是个什么尿|性。社会环境变了,向导学生被捧着宠着长大,导致如今的向导奋发图强的少,自甘堕落的多,个个手无缚鸡之力,一旦脱离保护,连菜市场杀猪的大妈都不如。
眼前这个闯进去的向导拥有如此强悍的作战实力,看起来不像是个学生,很有可能是别人雇来的佣兵。
她的目标是谁?是那个哨兵学生,还是做违法实验的罪犯?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局势都变得更加复杂了,情况对他们很不利。
“按照原计划行动,我装作邻居去敲门,其余人配合我,狙击手也做好准备。”
“收到!”
徐洛宣脱下警服换上便装,他们在三楼某户埋伏,为了不引起罪犯的注意,他们最好分批次下楼。负责支援的人绕到后方将地下室包围起来,徐洛宣是最后一个下来的,等她装模作样地晃到地下室附近,才发现地下室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她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贴着墙靠近,慢慢地探出去小半个头。地下室里只有一个男人躺在地上,那个哨兵学院的学生和佣兵向导都不见了。
空气里飘散着各种味道,最浓重的当属血腥味,徐洛宣竟然在这么重的血腥气中还能闻到一股特属于冬雪的清新味道。她下意识地遵从本能深吸了一口气,肺里霎那间像着了火般灼热。
耳机里适时地传来手下的声音:“组长,我是负责守在小区门口的小王。有两个疑似学生的女生乘坐出租车离开了小区,其中一位是哨兵,精神体是一只企鹅,另一位身份无法判断。”
“跟上她们。”徐洛宣有些烦躁地扯开衬衫领口,这天果然热得不正常。
——
“医生,她到底是怎么了?”
医生面色凝重地放下检查报告,看着茹娇的眼神忍不住充满同情,最后他看向余柔:“你同学可能不希望别人知道,你能不能暂时出去回避一下?”
什么结果竟然还要回避?余柔心里一沉,低着头准备出去在外面等茹娇。
听见医生的话茹娇只是眸子动了动,表情丝毫不变。帮她做检查的护士对她也是一副怜悯至极的样子,对于此次检查的结果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医生,你不必这样,我受得住。”茹娇拉住余柔的手腕,“小鱼,留下来陪我吧。”
既然患者都不介意,当医生的自然也不会反对。他清了清嗓子:“注射进你腺体里的是破坏素,这东西顾名思义,就是破坏异能者的精神力。”
破坏素最早是在上个世纪发明的,多用于犯法向导的刑罚之中。后来随着向导的社会地位升高,世界各国陆续取消了这项惨无人|道的刑罚,并严令禁止生产破坏素,破坏素从此成为了违|禁药物。
“目前医学上还没有发现能够治疗这种病症的药物。”医生压低声音,尽量不刺激到病人,“你现在已经不是个向导了。对不起,请节哀。”
余柔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一头栽倒下去。
茹娇失去了向导能力,以后就不是向导了,怎么会这样!那茹娇以后可怎么办?
明明遭受打击的是茹娇,余柔的反应却更大,仿佛被折磨的人是自己。医生宣布茹娇以后恐怕都无法复原的那一刻她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乱成一团。
茹娇听完点了点头,平静地从医生手中取走报告单,拉着余柔的手走出问诊室。
余柔浑浑噩噩地跟在茹娇后面,走了两步回过神来,用力拉住茹娇:“茹娇!我们再去更好的医院看看吧!多看几家,总能治好的。”
“不可能会治好的,刚刚医生不也说了吗。这里已经是本市排名第一的公立医院了,医疗设备先进,坐诊的医生都是业界权威专家,去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治不好的。”
余柔简直要哭了:“别轻易放弃啊!”
茹娇这个病人反而要安慰她:“我这不是放弃,我这是学会接受现实。小鱼,是你在钻牛角尖,别太难过了。”
余柔甩开她的手:“我怎么能不难过!受到伤害的可是你啊,你难道就不难过吗?”
茹娇沉默下来,被甩开的手在空中小幅度地晃荡两下,最后无力地垂在身侧。
余柔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满脸悔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激动,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注射破坏素。”余柔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她真是太差劲了,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冲茹娇发火。
茹娇此刻肯定也是难过的,她应该安慰茹娇才对,余柔伸出胳膊抱住茹娇。
茹娇贪婪地感受着余柔怀抱的温度,闭上眼蹭了蹭余柔的脸颊,“没关系,你不用自责。幸好你没事,我怎么样都不要紧的。”
怎么可能会不要紧,精神力就是向导的生命,是向导赖以生存的武器。看不见精神体,无法使用甚至感受不到精神力,那和断胳膊断腿又有什么区别?
茹娇越是这样温柔,余柔心里就越是愧疚,只觉得茹娇是在强颜欢笑。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茹娇,或许茹娇说得对,无论多么愤慨,她都只能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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