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身影。
“你在找什么?”茹娇问。
余柔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总不能不打自招吧,万一茹娇没有发现丸子呢?那她说出来岂不是会让茹娇对她印象大跌,搞不好甚至会觉得她是个变态。
“别找了,在我这。”见她不愿意实话实说,茹娇的眼中多了一抹深意,原本背在身后的一只手露|出来,五指掐着丸子脖子上一撮毛。一百多斤的帝企鹅,她却跟拎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力。
干坏事被当场抓包丸子都不安份,挥着鳍状肢蹬着小短腿挣扎,茹娇五指一松,它立马扑腾到余柔怀里。
“对不起,它又擅自跑出来。”主人的脸皮不如精神体的厚,余柔再一次自认倒霉地替丸子擦屁股,“我说我是无辜的你信吗?很多事我明明没有指使它去做,丸子太调皮了,屡教不改,我也不想这样的。”
“精神体是主人的性格、情绪或者内心想法的侧面映射。”茹娇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或许你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你自己。”
余柔一噎,一股想反驳然而却不知从何下手的憋屈感油然而生。
她当然知道精神体很大程度上反应了主人的真实性格,她爸妈都是异能者,经常把发生在哨兵向导身上的趣事当睡前故事说给她听,像这种基础知识她从小就背得滚瓜烂熟,也幻想过如果自己是个异能者会有什么样的精神体,然后少女的美好幻想在胖企鹅诞生的那一刻破灭得稀巴烂。
她根本就没有偷窥女生洗澡这种类似怪蜀黍才会有的奇怪癖好好吗?她冤枉,超冤的!不但冤枉还很委屈!
“我就知道我说了实话你也不会信。”余柔不开心地撇撇嘴,下一刻忽然想到什么,反问道,“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你的精神体,能不能放出来给我看看?”
她其实蛮好奇茹娇的精神体长啥样的,既然茹娇如此认同“精神体的性格=主人的性格”这种说法,那像茹娇这样冷漠又强大的向导,精神体会是什么动物?
茹娇的脸色猛地一变,连声音都沉了下去:“我只见过它一次。”
“什么意思?”余柔没听懂。精神体与主人之间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只要一方活着,另一方必然存在。
茹娇却不肯多说了,撇下她,独自上楼。
乡下信号不好,手机也没得玩,所有人各自回房睡觉,余柔又看了一会电视,终于涌上一点困意。她把电视关机,躺在铺好被子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夜里温度骤降,余柔半夜冻醒了,但是她又困,所以闭着眼。她感觉到自己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在了被子外面,冰冰凉凉的,怪不得觉得冷。
正要把脚缩回被子里,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从二楼下来了。
脚步声很轻,落地几乎没有声音,但是走路的频率很快,能听出来脚的主人此时心情很急迫。
谁啊?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楼下只有她一个人,虽然浴室在一楼,但是二楼也有一个小厕所。为了方便爷爷奶奶起夜,余爸特意找人在二楼尽头单独修了一个小洗手间,楼梯正好在相反的方向,就算是谁半夜起来想上厕所,也不该下楼啊。
不会是小偷吧?未免打草惊蛇,余柔装作睡着的样子,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一双腿闯入视野,有人正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长发披散形如鬼魅。
“啊!唔!”余柔要吓死了,惊叫着坐起来,被来人捂住嘴巴。
“别叫,是我。”茹娇靠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
茹娇?余柔瞪大眼,覆盖住嘴唇的掌心温度很高,说话间茹娇灼热的呼吸尽数扑打在她耳朵上,有点痒。两人的距离很近,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余柔这才发觉出茹娇身上的异常。
“你身上好热,发烧了?”
“不是,我产生结合热了。”茹娇的语气里带点不易察觉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