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然了,名分是有了,人数却不能上报太多,不然可就有造反的嫌疑了,最终这城守营对外宣称只有三百人,是在流民作乱之时协助守城的。
因为济宁城这运河重镇的重要意义,哪怕知道这所谓的城守营的兵卒十倍于那三百之数,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这城守营的存在。
这灾荒连年的,不但是米涨价了,草能卖银子了,烟叶的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可是流浪至此的灾民可不管这烟叶能卖多少银子,对这些饿的脸绿的逃荒者来说,这烟叶就是上好的大馒头。
每日都有灾民偷抢还未收割的烟叶,这可都是银子啊!是以那冲突时有发生。
就今个,这几个小头目带人打退了几百人的哄抢,足足杀了十七人,因为有功,难得当家的赏了银子,得了一夜的休恬,能买醉冲晦气。
哥几个正趁着几分醉意争执去哪家青楼宿醉呢,谁也没想到这言语间,竟听到邻座传来南阳造反的消息。
再听,竟然谨言了!这怎么可以,几位头目对视一眼,豁然起身,‘唰唰’几声,刀出鞘,箭步过去将那一桌三人给围了,刀架在脖子上。
“大爷饶命!饶命啊!!”
原本么,三位行船的同乡,庆幸平安离了南阳这叛乱之地,到此喝酒压惊的,其中一位感叹般的随口一提造反之事,就被两位同乡或眼神或挥手制止,眼见并无人在意,以为就此揭过了,哪想邻桌突然暴起,转眼就被快刀架在了脖子上,动弹不得,惊慌之下不住的喊着救命。
“事关反贼,求饶就免了,识相的赶紧说了,免得大爷们将你等送进诏狱,到时想死都难!”
听闻这话,三人直以为碰上了微服出巡的锦衣卫,顿时吓得半死,又哪里能猜到这城守营的头目们根本不是官府中人,当下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短暂的沉默,很快就有人感叹道:“那张震竟个反了,他那良种,就是当家的听说了,也直言价比黄金,哥几个,干一票?”
“你耳朵塞猪毛了?刚没听啊!人家有火枪,几千流民一击而溃!咱们兄弟杀退几百人都费那么大劲,去了岂不是送死?”
“这不是有济宁卫么?当家的与他们说得上话,他们也有火枪,都是火枪,还怕他张震?咱们城守营出些人手,和卫所合力一击,他们拿功劳,咱们拿粮食,大不了粮食多分他们一些就是了。”
“三儿说的有理,就是卫所拿了良种也不好出手,还不是要假借咱们之手卖出去?咱们又有报讯的功劳,分点良种还不成?价比黄金啊!”
“干了!掌柜的,为免走漏了风声,委屈你们跟着走一趟吧!识相点!别逼哥几个用强!”
掌柜的可是知道这些人的底细,城守营啊,能当上头目的不是士绅的亲族就是狠人,这几位名显是后者,自己可惹不起,心中虽然哀怨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却不敢造次,简单收拾下,带着小二关了酒馆,被半押送半挟持的带回了城守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