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却有很多变故,种种事由,使我再难摸透他,而你,却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因为你的缘故,他确实收敛了一些时日,只是可惜,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大抵不算重,他的妥协使我明白,你这根线,该止一止了。”
他一五一十地诉说,“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庄上钓鱼的时候,有所警示,应当是你心思纯瑕的缘故罢,该是事情了结的时候,我索性就放了你走,怎样结束都好,到了我这个年纪,用人之余,难以说一声歉意。你的牺牲,恕我,无力补偿。”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逢场作戏而已,不要太当真了。”
晚了,“葛思珉,”幼章捂住脸,想掩住啜泣,何必自讨没趣来丢这个脸,苏幼章,你若再哭,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了,“你……”
听见她微微的啜泣,他似轻轻叹了一口气,“好了,别哭了,赶紧回去罢,天色也不早了。”
颤巍巍站起身,幼章已收敛了面容,“好,我回去了。”
咬了咬牙,最后问了一声,“瑜卿,就在我与你共处的这些时日里,你可曾为我动过半分心思?”
瑜卿……
她这样唤他了。
“没有。”依旧是这样低沉的嗓音,与从前一般无二。
好,好,好,前半生的这条路合该结束了,只是没想到如此凄灰。
不如当作不知道,他的心,是什么做的,用人如斯,这样的人,跟她,原就不是同条道上的人。
幼章一路往外头走去,三千来不及追,心道,不好。
推了里头屋门,果然看见本该在榻上的人这时逞强坐在了案边。
怎么还能坐的住。
“三爷。”
“咳——”活生生又吐了一口血。
“我这就去喊周大夫。”
“不可,”葛思珉用紧存的余力拉住他,“等她出府了再喊,这个时候,她还在门外,会猜得到。”
“三爷!”
他却又松了手,推开了他,“先送她回去,寻怀安世子来。”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出去,三千岿立不动,不愿出门,“你这是何苦啊?”
葛思珉已然发了火,“我与她,本就无法在一起,不是这件事情,也没有可能。快出去罢。”
三千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怔怔的东流,终是应了,“是。”
三千说的,不只是自家三爷与苏姑娘的事,三爷伤成这个样子,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给已逝去的先太子寻药所致。
而今做了这样多的事,还只是为了先太子。
别人不明白,可他知道,这世间,怕再没有人比得上他家三爷重情意了。
绕了周城一圈,又回到苏宅,正在门口,仍无头绪时,侍卫来话了,“怀安世子请见。”
“世子?”苏暮遮纳罕。
近来见着了人,怀安世子见礼,道,“这中途就遇见了苏家十三姑娘,不知道苏兄你是不是在寻她,这便给你送来了。”
此事牵扯到怀安世子,难道……
“哦,苏兄,无事,十三姑娘好好的,安然无恙。”
苏暮遮松了一口气,亦见礼,“那便谢过世子了,改日暮遮当登门拜谢。”
“客气。”
送人哪有亲送到府门的道理。
二人说话,无有转述,平淡之语,却各有思量。
送走怀安世子,苏暮遮转头问,“幼章人呢?”
“刚刚进去了。”钟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