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闹酒疯呢,”香涎深知她的秉性,“随她罢,闹一闹,就回去了。”
丫头便不管她了,任由她靠在墙边,她心烧,却伸着脑袋来看院里的光景。
靠着靠着,神智有些不清,头转了过去,将半边身子搭在了墙上,伸手来,抠了抠墙上的碎石,无意地呢喃了句,“葛思珉……”
这会没了声息,香涎过来扶她,回头朝疏影无声地说了句,“睡着了。”
扶着她,就进屋歇去了。
一墙之隔,此时的墙这头却是另种光景。
葛思珉在廊下站了有一时,静而无声,视线指对墙面,就这样看着,身后的三千,也不敢扰。
后头忽然传了碎续的声响,三千支身,自然过去看了看。
再回来时,自家三爷还是站在廊下,眼里瞅着的,仍是那面墙。
似与方才一样罢,又不大一样。
好像有了些什么变化,是三爷的模样么。
三千不是不知道这墙那头住着谁,这才有了现下的烦扰,“三爷。”
“嗯?”葛思珉幽幽转过身来。
“邻院的那位八小姐,又来了?”
葛思珉摆摆手,“就说我不在府中,外出了。”
“说了,可,”可人家是直接翻墙进来的,暗卫听到声动,从邻院来的姑娘,伸手都不敢阻挠,任凭她进来了,“这位八小姐说不信,已经往这里来了。”
抬头看自家三爷,没看错,三爷的眉头是皱了皱。
三千便明白了,“三千这就去办。”
转头亦是朝那里的墙面看了看,葛思珉微微叹了口气,喊,“你传句话。”
苏家的家风,兴盛儒雅,家里的公子,既是习武,多半也与一般的粗人不一样,便是这府里的八小姐,是一点也没看出来隶属于苏家的人。
“让开,别拦着我,我知道这人就在里头呢。”
三千便来了,伸手止退了左右,近来与齐鹤说话,“八姑娘。”
齐鹤才住了手,笑了笑,“你怎么又回来了?”
拍一拍身上的衣裙,她也走来,“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为那日的事,道一声谢的,你反复拦着我做什么呢。”
“姑娘,”三千如实道,“那日的事,我家三爷出手相救,本就是举手之劳,我家三爷言行慎谨,稀罕清净的日子,姑娘三番五次硬闯我府宅,就不知到底是言谢还是为了什么别的。”
“我……”
“三爷让我传句话给姑娘,姑娘听好。”
“救你本是看在厉平的面子上,莫要叨扰,言谢心知,便不要过多以此事衔报,今日你越府一事,自会与厉平说一声,望你知有分寸,能明白我的苦心。”
他,“他真的这样说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齐鹤一颗心碎开不说,羞愤才要紧,“好看得起他自己,不烦他就不烦了,谁稀罕啊。”
一个跃身,三两步,翻越了墙头,就过去了。
三千嘱咐左右,“日后这样的,都给我照死的拦下。”
“是。”
回想了一下,对远处看戏的东流说了句,“这姑娘身手不错。”
东流没理他,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