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章,你有何事?”
我……
回头看了一眼,齐鹤早走远,眼神却在示意她,眉眼间颇有意味。
这人,今日可真被自己绕到了。
本来见怀安世子的事也行不通,现下看来,这事还得耽搁耽搁。
“我无事,是齐鹤喊得你。”
“嗯。”
你嗯便是,笑什么,嘴角这扬起的笑意,真是活见鬼了。
幼章被他这副神情弄得恍惚,正想问他,你笑什么,他又开口了,“除夕那日,我在后巷等你。”
“除夕家宴,我不出门的。”她向来自矜,大小活动都不参与,更别说随着家里几位哥哥出门串街。
“家宴完,可以随着邶夜等人出门,总之我等你。”
“不妥,我——”
“幼章,当真出不了门吗?”
最后还是应允了,实在是刘景真这人眼神太炙热,她一时都不好意思拒绝。
此事就这样作罢,转眼要到除夕,家里这几日越发喜庆。
幼章在院子里走一走,观着大红灯笼,看了一时,“奇怪。”
恰好迎面撞上帛林,只此人今日格外精神涣散,一副颓神丧气的样子,幼章喊他,“帛林,帛林。”
喊了两声,帛林才听见,“哦,是十三啊。”
“怎么了,帛林,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不是。”
“那是十五哥又说你了,哎,这回说你什么了?”
“十五哥,十五哥没说我!”眼见着,说话说了一句,眼圈就红了。
幼章才觉不对劲,回头看了两眼,拉着帛林到僻静的角落里,瞧见四周没有人了,幼章问她,“到底怎么了,你大可说给我听。”
便是幼章关切的样子,一下子让帛林酸了鼻头,他俯身靠在了她肩头,哽咽道,“十五哥出事了。”
“你说什么?”幼章前思后想,实在摸不到痕迹,只怪她平时对这些事不甚关心,“到底怎么回事,你如实说一说。”
“十五哥出了事,家里至今还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是我爹瞒住了消息。”
“二伯为何要瞒住消息?”
“因为十五哥,杀了人,那日,我恰好去爹的屋子里寻他,去时,他门窗紧闭,才偷听到,原来是十五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得罪了谁?”
“没有明说,只听见是三月份从京里来的一位王爷,不知名号究竟是哪一位,在营中行为不端,惹了军愤,十五哥虽然身为职下,却实在瞧不下去,也不知是因了什么事,闹了很大,十五哥一时冲动就拔剑杀了那位王爷身边的一名副将。”
“你说死的是一名副将?”幼章沉心思索,问,“那十五哥现下何处?”
“还在塞外营里,始终没有回来。”
看来事情发生了已经有几日,她喃喃自语,“马上就年关了,还不放人的吗?”
“是呀,”让帛林始终不解的是,“父亲是昏了头了吗,一直在瞒着消息,若禀告了族长,单困压了十五哥这么多日一说,家里人肯定会出面的,又何必闹得我心里惊慌,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帛林说到点子上了,连二伯都在极力瞒着的事,那只能说明事情不单单只是军法守纪持剑伤人这么简单了,思来想去,这里头有关联的,只有这样一位,那恐怕这位京里来的王爷,身份着实不一般。
“帛林,这件事你就压在肚子里,千万不要与二伯争执,听见了吗?”
“那,那十五哥。”
“你放心,杯水车薪,”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肯定瞒不住多久,“年关之前,十五哥肯定回得来。”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除夕那日,年关尾末,幼章才见着了邶夜。
此时已是傍晚,日里热闹了许久,各房的子孙都在这里绕了一圈,幼章今日就在二院等着,也直到快摆宴的时候,终于见着了邶夜。
这时远远看去,邶夜脸色虚白,连他这样强健的人,都要被磨成这个样子,那看来所受刑法,一定非常人所能受。
不知不觉就跟着齐鹤走到了他身边,齐鹤见着了人,自是唏嘘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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