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错了。”
“听错了?”葛铮呆呆的,看着她起身,往前走去,忙提起裙子,追着去了。
用过早膳,小丫头还得去一趟老公房,她嘱咐幼章,“你等我一时,我去去就来了。”
“嗯。”
心思却不在葛铮身上,朝东南方望一眼,心绪不宁。
大哥今日也不在屋内,幼章本不打算多问,哪知几个守门的丫头,却在说着闲话。
“苏大公子去了前头的亭子,听说是三老爷为大公子作别设的宴,可不稀奇。”
“这是自然,想我们家三老爷,还真没有待谁如此周到过。”
临门来的幼章便将此话听的一清二楚,当即心头一悬,又请了大哥?
疏影先看了自己姑娘一眼,即厉声喝道,“干活不仔细,偷懒来着,再在主子面前碎嘴,小心我告诉大奶奶去。”
幼章进屋,与几个哥儿玩了玩。
这时少勤进屋来,幼章慢慢问,“怎么也没见着姐婿。”
“哦,三叔在亭子里请了大哥,葛璇便也跟着去了。”
“去了怕是有一会了,这时也该回来了罢。”
“哪里知道,”说到这里,少勤毕竟不知苏暮遮与葛琼的事,苏暮遮顾于多方面的考虑,也没对她再提过内里的细节,只她现下也觉得新奇,“前些日子大哥还生着闷气,今日连三叔这样的人,也下请作宴了起来,莫非前几日的事宜,导致大哥不愉快的原由,是因为三叔?”
幼章本是与小僧拉扯手帕,闻言皆松了手去,小僧没了力,一个轱辘在往后倒去,在床上滚了两圈。
少勤惊吓,若磕着了小哥儿的头怎么好。
上前忙抱他起来,却见着小僧扯着帕子,笑的正欢。
幼章也松了口气。
“怎么了,心绪不宁的,看着你这几天,真真让我操心。”
幼章低头,不敢说话。
弄栖走来,少勤将小僧递去,拉着幼章坐到床沿。
“傻丫头,早回晚回,总要回,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你向来看得比我清,怎么这几日倒像失了魂一样。你莫要难过,以后见面的时候少了,又不是真的不见了,待你嫁人了,我过去看你,多大点事呢,别哭了啊。”
幼章不知不觉间又落了泪,上前抱住少勤,索性哭个尽兴,“姐姐。”
“好了好了,平白惹的我也伤心了。”
哭过这一回,静了把脸,门外葛铮便又来了。
她是有一肚子的新鲜事要与幼章说,说了许久,口也不嫌干。
幼章悉心听了,说,“既是公主的错,你也忍住了,可见铮儿越发懂事了。”
“这是自然的,进宫前,三叔公就与我说了,公主的脾气厉害着呢,叫我多忍一忍,回来给我糖吃。”
小姑娘说了很多话,幼章后来也听得模模糊糊了。
尔后葛铮喊她,“婶婶,你随我走一走啊,我们去院子里玩,在那里又安了一面秋千,这回你也可以坐了。”
“好。”
葛铮是知道幼章不日就要走的,只是丫头不傻,临别不说话语,只拉着她玩一玩,幼章又怎好拒绝。
去了院子,葛铮一路欣喜,这处阴凉,只怕是她想了许久。
只是到了院子,远远见着秋千上却坐着别的人。
葛铮自不认识她,上前仰着头问,“你是哪房的家眷,我从没见得你。”
身边丫头替她回话了,“是小谢山的。”
秋千上的玉沁起身,笑,“那你必是大房的葛铮小丫头了,活脱的很,也是来玩的?”
听说是小谢山的,葛铮本能觉得好,亦笑开了,“是呀。”
回头喊幼章,“婶婶,快点。”
幼章走去,与那里望眼来的玉沁堪堪对视了一眼。
幼章走去,与葛铮说话,“你上去,我在这边为你烧一壶茶水,免得一时渴了你来闹我。”
葛铮跳上秋千架,“好。”
幼章没有心思与面前这人说话,她在玉石桌边坐下,就开始忙活了。
玉沁倒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走人,亦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坐下。
看她行动,玉沁开口笑,“听下人说了,府里来的这位苏姑娘,性子极稳重,怎么我在这里坐了这样久,也没见得你与我说一句话。”
幼章烹茶的动作慢下来,亦不接话。
面前玉沁无畏,说,“你的事他也与我说了,到底体面的人家,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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