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出逃的山贼,这点功劳你也与我抢。”
“小小山贼,八哥又是京兆府尹,又是大理寺调兵,你这般兴师动众,”眼看裕亲王要急眼,成亲王急忙说,“我自是能理解的,这寺里还有江南苏子,各府的家眷,未免恶贼闹大,我来助你是应当的。”
到这里,裕亲王明白了,“苏暮遮是你引来的?”
“八哥什么话,这苏暮遮不是被你引来的吗?”
裕亲王理亏,吃了个哑巴恨。
此时寺里,说什么捉恶贼,这么多人围堵,也没见有多少人动手。
幼章扯着苏暮遮衣袖说,“这贼人看来来头不小啊。”
“你又知道了。”
“很是明显啊,不过区区一名恶贼,搞这样大的阵仗,可老半天了,却也没动手,就好像,就好像是闹着玩似的。”
他的傻妹妹,心倒也细。
说起这个,苏暮遮自也是注意到了,“梁上动静,你看去,是不是都静待,没有手段,眼见着,在你我守候方位,明显不是恶贼同党,嗯,不知是谁派来助我的?”
幼章看去,其实心里还有疑惑,梁上人虽不动,只是她好像一动静,那边便有小小挪动,不是错觉,所有人都观着自己,没有停歇。
来不及多想,院门口忽传来一阵阵呐喊,惊得幼章一叫,“哥哥,怎么还有人来。”
只是声响没有继续持来,一阵热闹,往南边去了。
苏暮遮抬头看,那为首的王大人,这会也不见了踪影。
越发好奇,苏暮遮一阵跃起,“小妹,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说来奇怪,从梁上越过,这群剑客不为所动,难道是他想多了。
此时南面客房,一阵恶斗,兵峰相交,这简直是窝里反啊。
苏暮遮在屋顶观望,一时还看不出个所以然。
看来,这南面客房里,住了位了不得的人。
此时争斗未止,僧侣吓得不知所踪,裕亲王发火,“十四弟,别挣扎了,你巡防营虽尽是精兵,可奈不得我人数众多,敌不过的。”
确实占了下风,成亲王提剑,“八哥,你好狠的心,姜公待你不薄,你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姜俞饧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休要拦我。”
客房破门,成亲王喊,“姜公。”
梁上苏暮遮也不好过,姜俞饧,师叔?
可算明白自己此来的作用,师叔在前,怎能不救。
从天而降,惹恼了裕亲王,“这又是谁?”
一阵乱斗,裕亲王看不清人,“神挡杀神,给我进。”
门被打开,一会儿功夫,一群人又退了出来。
裕亲王往前进,“什么情况?”
“回王爷,没有人。”
“没有人?!”
那头成亲王哈哈大笑,“八哥,你完了。”
裕亲王回头,看成亲王前来扶人,“苏子,你还好罢。”
不知是被谁砍了一刀,京中太险恶,成亲王手还往他伤口按,苏暮遮憋一口气,“我无事。”
裕亲王气的砍人,真真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谁叫你不长眼,苏子也是你能砍的。”
此时京中姜公府,还是这个宅子。
葛琼进府去,一路持往。
青下问,“当真还在府里。”
“此时必有人。”
一时府兵来话,“在正厅。”
葛琼取兵围堵,调弓箭手前往。
从正厅,缓缓有人走出。
青下眼见好,“大爷,不是姜俞饧。”
梅西不想还是被人捉住,他这几日终日彷徨,从厅中走出,他看这样阵仗,“贤侄,这是在干嘛?”
葛琼不为所动,“杀。”
转身往回走,弓箭手准备,漫天飞箭,青下身后问,“可要伤及无辜了。”
“梅西此人,权谋之才,与姜俞饧同类而生,此为助走,便犯了忌讳,裕亲王定留不得他,早死晚死,不如死得其所,他既想好代替姜俞饧,便知道有今日。”
身后一片乱箭,青下回头看一眼,这样阵法,任谁也逃不过。
只是……
他惊呼,“大爷。”
葛琼亦闻得声息,回头看,真真吓得腿软,“住手,都给我住手!”
梅西没有功法,怎么能挡得住刀林剑雨,有人从京外来,追他至此,还是来不及,替他挡了这七八箭,箭箭都深。
葛思珉站不直,靠在梅西身上。
弓箭手停住,葛琼见此惨状,已然失声。
“溪川,你真没让我失望。”
“三叔。”
身后有风来,三千东流才赶来。
看到此景,双双拔剑。
葛思珉一声喊,“住手。”
站直走来,不需梅西的搀扶,葛思珉眼眸冷光,抿嘴笑了,“任你好大的作为,你还真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