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惊醒,却哪里有人?
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此时海棠馆内,葛琼也不好过,惊雷阵阵,他头疼是一事,闻得贵妃生病,心有余悸,年关附近已经一病,惊了他许久,此回再病,不得不提心吊胆,生怕有所波折。
南边消息不知,提前派去打探的侍从未回,却闻得二院琳二弟南下的事,手一抖,难道?
成亲王南去,葛琳递呈,自请同下闽南。
太子不是身子无力,而是惊吓过度。
临走,葛琳前去东宫看了一眼,太子悲恸,“此行南下,万望看好十四,如有不测,及时来信。”
葛琳蒙太子高看,不得已还是要说几句,“琳二自是尽力,眼下局势如此,我有一句话想说,虽然伤及太子你,但不得不诉,若是贵妃回驾,内里的细情自然不能放掉,若是——”说到这里迟钝了,这也是太子惊吓的原由,“若贵妃当真踏步无力回天,请太子现在就准备下罢,内宫失势,需得赶紧趁着此恸求以后路,只恐稍有不测,贵妃娘娘最后可铺的路也走不好。”
此话当真淋漓,太子咳嗽一声,情况再坏,都得打算周全,“本宫明白。”
葛琳同去了闽南,葛琼确定消息,不想再去猜测。
两日后,南边来信,此信言说,原贵妃娘娘金体玉安,只是途中感有时下疫病,然此病有效,追寻由头,可治矣。
疫病?!
不说朝堂震惊,葛琼下朝,多时接到南来消息,亦直奔裕亲王府,架势逼人,无人可挠。
裕亲王的说辞还没有想好,葛琼推开门便问,“你与我说实话,闽南为何有疫病之说,此事我怎么就不知?”
“这这这……”
事到如今,瞒也没用,不如承实,只怕十四回京,欲追寻不放,便告得更严重,当真要求葛琼一助,“此事说来话长,数月前闽南以南感有疫病,一时来不及诊治,又逢二省上述,我这里细银未清,此事便交给了十一去做,他却是军旅粗糙,觉得此病尚医,便晚了些时日南去,等到时,病虽止住,但省城还乱,看管了些时日,朝中有事,便回来了,哪里知还有后续之事。”
“二省齐病,此事为何不早早告知与我?”
“本以为是小事,怎敢麻烦你?”
“小事?!”葛琼简直难以置信,退后几步,步伐紊乱,“你道城道边界瘟疫,南民北迁,一月之间,闽南以南村庄,寸草不生,流民成百上千,都是安分守己的农庄人,顷刻之间,食骨换亲,未能裹腹,你却跟我说这都是小事?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难道朝堂党政之争,这些无辜百姓就非得做骸骨未埋的奠基石吗,说什么君王覆水,载动民之根本,你之举,让我看不到大宋未来的明日。饿殍遍野,尸骨未寒,满城荒芜,你身为二省门上言官,非但不救济灾民,还整日推托了事,不说成亲王回朝搬告,我便也要第一个参你的本,你这是欺君大罪,不能饶恕。”
“葛琼!”裕亲王最后被他说气到,“你既身为谋臣,此次疏漏,我也痛心疾首,你不为本王出谋划策,却还在风口刀尖处,这样指着本王的鼻子说话,你简直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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