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老公房来人了。”
他颔首,收回视线,冷面的眉线像染上了一层风霜,三千身后走路也有意识的便压了声。
幼章是听说过葛琼的庭院,却第一次踏进,一进门,果然是满院的海棠树,怪道这院子叫海棠馆呢。
没有去正房,直奔了花房里,丫头拿钥匙开门,未进门,一股沁香袭来。
还不是白兰香,倒像,倒像干花的香。
慧兰也养的好,葛琼命人抬了两盆来,“就这两盆,你看可好?”
说什么自己挑,还不是一早就想好了。
“很好的,”她便收下了,“这两盆实为精致,我只是怕我养不大活。”
不比那盆白兰,养砸了也不碍事,这两盆若是养不好,岂不是叫他笑话。
他早已想好,“叫丫鬟将这两抬火盆挪回去,养在书房,”也看了那一盆白兰,“开的不通透,你先养着,实在养不好,你来与我说,我教教你技巧。”
“哎,好。”
只是幼章明显被花房里景色吸引,这里可不比院里的花房,葛琼的地处真真被收拾的妥帖,那里还有一面吊床,毛毯舒服的极,连案上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
幼章应葛琼的话,却寻着味道往屋里走,问看房的丫头,“这隐隐的香味是哪里的花?”
丫头不明,“这里的花多,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一味?”
幼章想了想,“是大爷身上时而有的,我方才一进门就闻见了。”
那丫头便笑,“是炉子里的熏香,大爷的衣裳有时拿这个熏。”
丫头引她的路,“在这呢,姑娘闻闻。”
确实是这个香。
幼章知道葛琼活得精细,但不知活得如此精细,凑近挥手闻了闻,回头问葛琼,“大哥哥,这香谁做的,可否拿些引子与我,我回头研究研究。”
葛琼听见了,走过来。
“案上的柜子里有,你都拿回去罢。”
提着一袋子香料回去,丫头前头送她到门口,一路却掩着笑。
幼章好奇,问,“姐姐你笑些什么?”
那丫头与她说,“大爷这样冷清的人,不想遇见姑娘这般和善。”
“呀,瞎说些什么呢。”
“怎么是瞎说,姑娘手里提着的哪里是丫头做的,可不是大爷亲自研磨的,他向来爱这些,只一般人不知道。”
“还有这个道理?”
幼章是惊呆了,这样说来,这手里提着的香料作为还礼可就重了不少。
这里袁如意从葛府回门,初下门,就见着从门里出来的王栏。
王栏见着袁如意,很是欣喜,“七舅叔。”
袁如意倒是见着他,“何事?”
王栏喜欢他七舅叔,也是多日未见,“无事无事,七舅叔这几日去了哪,小侄此处都没个音信。”
“怎么?”袁如意高他三寸,低头看他,“还有闲情管起我来了,这几日不是忙着你的婚事,”提起这个,他冷冷浅笑,“好好担待,葛家的姑娘可不好娶。”
“自是,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