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铮!”
葛琼听她哭闹,见她如此大言不道,气不打一处来。
身后嬷嬷吓到,亦要捂她的嘴。
葛琼凶她,这回绝对是动了怒。
葛铮一股气撒完,才知道触到了父亲的逆鳞。
心里才感惊吓,由着嬷嬷拉扯,后退两步。
“琼大!”
幼章哪还听得过去,葛铮这样乖巧丫头这般哭闹,肯定是有原由的,葛琼无端动怒,幼章怎受得住,直走过去阻挠他。
听见幼章喊,葛铮丫头一个溜烟跑到她裙后,寻个庇荫。
幼章情急喊完,见着这头葛琼怒气在头,只看过来,是盯着她的的头皮也要发麻。
幼章才知失言,弥补,“琼大哥哥。”
她见葛铮依赖她,心里还是为她委屈,有些话总是得讲,“琼大哥哥,你先别恼。”
还得一股气说完才是,“你是知道铮儿性子的,她一向乖巧懂事,今日纵然是说了这些话,也定是有原由的。你见她哭得这般伤心,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她拉她出来,蹲下,拿帕子替她擦眼泪,“铮儿别哭,看看婶婶,你直说,是发生了何事,才要这样委屈,说来无事,不用看你父亲眼色,婶婶为你做主。”
身后葛琼倒收了脸色,看着地上这二人,葛铮这丫头现在是乖了不少,就像找到中心骨,蹭着她的衣袖,要哭不哭。
葛琼黯然收声,看葛铮抬眼看他眼色,是这般小心翼翼,也是思到她前头说的话,眉峰的冷意便淡了淡,“不必说了。”
他示意嬷嬷抱起葛铮,与蹲在地上的幼章说,“今日是葛铮皮了些,我带回去细说,有劳你了。”
劳什么劳,这里还什么也没开始做呢?
这时嬷嬷抱起葛铮,葛铮擦擦脸,意犹未尽,看着父亲,看着幼章,也不敢说话了,“婶婶明日见。”
这里葛铮被抱走了,幼章也站了起来。
她还能不明白葛琼的意思吗,微微欠身,“是幼章僭越了。”
葛琼看她发梢,低头看不见她的脸,“嗯。”
葛琼将要走,幼章又喊了一声,“琼大哥哥,留步。”
她让香涎近前来,说,“琼大哥哥,这是小五爷葛熹送来的玩物,极通人性,我另将它来送与葛铮,只是不知铮儿欢喜不欢喜,如若你也不喜欢,我再将它带回去,只别白跑了一趟路再送来。”
葛琼望去,那物似有感应,呜咽一声,葛琼有所触动,“那就留下吧。”
从大院回来,幼章再去了一趟洗竹轩,少勤有话对她说。
吃过晚饭,幼章拿小鼓逗弄珰哥儿,听见少勤问,“你今日与那葛琼吵架了?”
幼章迟疑,“没有呀。”
少勤点点头,与她说,“老祖宗那边有话了,说是日后让葛铮丫头少来二院,过了这季节,是要送去进学了。”
“冬日里去宫里么?”
“是呀,做公主陪读,那是她的福气罢,平常人没有这个待遇的。”
是么,幼章突然有些抵触。
“铮儿可受得住?”
少勤突然笑,“怪道那丫头喜欢粘着你,你如此操心她,可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