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章不知此人,但对其姓氏颇有心德,她耐下性子欲听琀之娓娓道来。
只琀之却有含糊,她说,“有些事我是真的不便告诉你,总之我是知道,那人早年对我有恩,我是一直想着要去回报的,但深居内阁,诸事不便,也知道那人不缺我这份情意,但我心里始终放不下,是记着这件事。”
幼章问,“你欲我何?”
琀之摇头。
幼章诚恳表明自己的心意,“你既邀了我来,也不是书信告之,说明你对此事之看重,你如实说来,我若能帮,必定竭尽所能相帮。”
琀之便说,“是有些难为你,我着嬷嬷打听过,听闻坊间人说,那人与咱家三叔公关系密切,有夜谈之交,不日三叔请斋宴,他若在家时,这便是他每月此时必做一事,他之宴席,不设重,能来的肯定都是交往深知之人,想必那人也会到。”
见幼章听得认真,她说,“我是想让你替我转交一物,那是他十多年前赠与我娘亲的,不是母亲。我保管至今,他可能已不记得,但娘亲之言,我是希望能物归原主的。”
幼章思虑,“我明白了,这才清楚你的不便,与你,确实无法偶遇他,戴二夫人看你看的慎言,只今晚你与我一聚,明日她也会找你问话。不过你且放心,物件与我,倘若那日他能来,我必定倾力相助。”
二人聊到了这里,便各自回了去。
第日少勤知道她夜游的事也没多问话,幼章想好的话语便没怎样说,姑且算在她们大人间看来,这必定是一件小事。
只琀之午间着身边小兰送来了一匣子,保管慎重,拿檀木盒子装饰,幼章接过,跟她说,“你且放心,我会妥善保管的。”
小兰走后,只幼章日里夜里都在想,那日可将如何送出此物。
她掀开遮布,打开盒匣,见细绒之上是一支珠钗,拿起逆着光看了看,果真有些年日,竹青刻痕磨得没了痕迹,只这枚珠钗简单,上镶刻一颗豌豆大的粉珠,幼章拿指尖擦了擦,光泽明亮,原若是不识货,真不知道这枚珠钗的贵重,幼章放回盒匣,心里忽有了办法。
不多时趁着日头淡了两分,她领着疏影出门闲逛。
她来之前,可是有心细细打听了府里门路通道情况,这一晃,晃了大半个院子,疏影渐渐起了汗,她拉住幼章,“姑娘,哪有像你这样的,别家的姑娘现在热的都懒得出门,你也是太闲不住了。”
幼章拍拍她的小手,“到了到了。”
这里离花房近,远处就闻着了花香,幼章知道,从这里再往前两步,就到了小谢山庭脚下了,所以如若没错,这路便可能是那日那人必经之道了。
只这里是花房后院,没个歇脚的地方。
幼章走了两步,忽见了一件茅草房,她与疏影说,“走,我们避避暑去,可算找着了一间清凉处,也不知道是哪位人士居住。”
幼章进门敲了两声,见不见回应,心猜原来是没人居住,搁置在此的,她便提脚就进。
这一进,顿时惊到,脚步微颤,脑袋一抽,不知为何转身就关了茅草屋的门,把后头的疏影关在了门外。
疏影惊到,“姑娘,你干什么呢?”
等疏影喊,幼章才惊醒,对呀,这是在干什么呢,若是避嫌,她应得退出门外才是,哪能就关了门呢?
现下如何是好,屋内二人纷纷转头来看她,叫一个本应坦荡的她立即变得不自在,也一下子被他二人之间燃起的气氛羞到,觉得此时自己委实多余的很了。
葛思珉放下手里茶盏,与她笑地慈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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