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五雷驱邪符居然就这么被捏碎了,心里不由紧张起来。这恐怕是他身上攻击性最强的一张符了,若是这个都不管用,恐怕别的也不行。
可这女人捏碎了他的符,却像疯了一样,更认定他身上有什么劳什子天珠,这让张冽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张冽没实战经验,脑子却是好用的。
他不由细想那张符有什么不同。符是二师兄画的,无论是黄纸、朱砂还是公鸡血,甚至上面留下的画符者的气息,都跟自己没关系,而且二师兄的符卖的四处都是,不知道收拾过多少妖魔鬼怪了,若是有问题,恐怕早有人找上门来了。
那剩下的只有自己的血?
难不成,是血液的问题?
这让张冽的眉头皱的更甚,毕竟,他从小就是除了长得好看,其他的都是普普通通,他爸可没说过,他的血与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但显然,无论多不可能,这是唯一的可能了。
那边虞姜也在兴奋过后,慢慢地平静下来,惊喜的看着自己的猎物,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并不是个多言的性子,这会儿更是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一挥手,便可见那原本不大的结界,慢慢地开始缩小,仿佛要将里面的张冽,生生压成个肉饼。
张冽此时还在思考,但对象却是转向了这女人。他还能肯定的一点是,既然七师兄多次提到他的童子血可以驱除鬼物,这女人刚刚却不怕,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女人恐怕不是鬼。何况,这会儿还是下午呢,刚刚头顶上的太阳火辣辣的,她不是照旧在阳光下行走?
那就是妖啦?
张冽脑袋快速转动着,想着自己知道的跟妖有关系的事情,看看有什么对付她的法子。另一面,却眼见结界越来越小,女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可怖,“小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还不快把天珠交上来,否则……桀桀……”她阴笑了起来。
这地方原本就小,如今从四个方向向内压缩,即便动的并不快,张冽也能感觉到空间越来越窄小了,而且,空气似乎都跟着空间的缩小而变得稀薄,他连喘气都有些不够,已经能感觉到吃力了。
关键时刻,张冽冷声问了一句,“你这样做,是不准备要天珠了?”
这话一出,那结界陡然就停止不动了,张冽虽然看不到女人,却也能感受到头顶处投下的探究的视线,他听见女人说,“小子!你终于承认天珠在你身上了,快交出来!”
张冽慢慢呼吸着,声音也变得平稳起来,“的确在我身上,只是你想拿却没这么容易。我实话告诉你,这天珠与我合二为一,由我身供养,你杀了我,这天珠也就失去了灵性,什么你也得不到!”
这话自然是张冽胡编乱造的,说真的,他连天珠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那女人显然也不是傻子,当即冷哼一声,“臭小子,还想骗我!天珠乃是何等圣物,怎会用你血来供养?我倒要试试,杀了你会怎样?”
说着,刚刚那只捏碎了符的大手又凭空出现,向着张冽抓来。张冽本事不济,自然是无法抵抗的,但他这会儿却是处惊不变,站在原地眉头都未曾动一下,反而冷笑道,“那就试试好了。我死了你也不可惜,我倒是还能快点解脱,只是你白费了功夫,可不要怪老天爷不帮你!谁让你有眼无珠呢!”
说话间,那大手已经从出现在张冽的面前,与他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这女人跟那日的女鬼还不一样,女鬼凶狠但并不可怕,张冽手中有□□,并不惧女鬼。但这女人确实实力强大,明明没有挨到,张冽却也感觉到了那大手上传来的怨气,可见,死在她受伤的生灵不知凡几。
说真的,站在那儿稳若泰山,显然也是需要勇气的。
可这勇气随后就带来了转机,那大手在张冽的脸前停留了片刻,陡然消失了,那女人居然真的没有再动作,反而说道,“你以为不能杀你我就没法子了?我告诉你小子,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且试着吧。”
张冽自然是知道的,可惜,他现在也不过是拖时间找机会逃命而已。此时脑袋不停地转动,态度却是比刚刚蛮横的多,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噎人!“那你可拿捏好了,我这人身娇体弱,不比你们皮糙肉厚,一不舒服就死了,你可是得不偿失。就像现在,这结界太小了,我喘不上气来,快闷死了,你快些将它放大些。”
虞姜这么多年道行,也不是随意让人骗的。她自然不信,便一动未动,当然,那结界也没有继续向前压缩,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张冽。张冽倒是无所谓,平静的站在那儿,脸上居然还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只是有一点,他胸膛的起伏却是越来越大了。
眼见他脸色转青,即使狡猾如虞姜,也不敢随便判断张冽这是装的还是真的,天珠如此重要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也就是三十年前曾经有妖说在南海闻到过它的味道,可却突然消失了。这三十年,不知道多少妖在秘密寻找,如今却出现在她的地盘上,这不是老天爷给她的造化吗?若是弄巧成拙,她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因此,虞姜纵然心里不愿,可终究没敢撑下去,说了句,“小子,让你舒坦一会儿,你休猖狂!”就随手一动,那结界空间就真的变大了许多,起码张冽的手脚能够神展开了。
张冽一副终于舒坦的样子动了动手脚,来回走了走,却发现这结界似乎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大小,并没有再扩大,不知道是就这么大,还是那女人不愿意多让他舒服点。不过这么大也就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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