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酒保思考了会儿,“一个月前,他磕了药走的,以后就再没来过。”
顾长安沉吟,按照正常逻辑推理,何建是辞职后心情郁闷,越想越糟心就跑来酒吧喝酒,他磕|药回去以后,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惨遭杀害。
放了老鼠药的红|烧||兔子肉又是怎么回事?
酒保给一位客人调了杯酒,继续凑到青年面前说:“有一次我下班回去,碰巧看到他们在酒吧外面吵架,我好像听到那女的说什么兔子为什么死了,是不是你弄死的,那样子很恐怖,像是只要那男的承认,她就会把他杀了。”
“那男的说他就是随便一扔,哪知道兔子那么不经摔,两人吵的很凶,后来还互相扇巴掌……”
顾长安心里的第二种可能在酒保透露的内容里面逐渐清晰。
王婷婷接了个电话就走了,顾长安后脚离开酒吧,并警告酒保,不要乱说话。
酒保连连举双手保证,一副识趣的样子。
天一亮,顾长安就乔装打扮成一算命的,在王婷婷上班的那条路上找个地儿摆摊。
十一点多,王婷婷从鞋店里出来,她边走边刷微博,冷不丁的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住。
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在地上支了个摊,算命的。
王婷婷继续走。
老爷爷顾长安咳嗽几声:“小姑娘,你印堂发黑,近期必有大难临头。”
王婷婷的脚步猛地一停,转头去老爷爷那边蹲了下来。
“老爷爷,你说我有大难临头?什么大难?”
顾长安走流程的让王婷婷伸出手,他端详片刻:“凡事都有因果,你昨日种下什么因,明日就会结出什么果。”
王婷婷说:“听不懂。”
顾长安心说,听不懂就对了。
他盯着王婷婷的眼睛,仿佛能触摸她的心灵,将她心底的污垢跟阴暗挖出来。
王婷婷的眼神开始躲闪。
顾长安缓缓道:“你是无心之过,佛祖说了,只要你诚心忏悔,就能……”
能什么呢?
妈的,编不下去了。
王婷婷心思不在上面,她的神情透着慌张:“你胡说的吧。”
顾长安在心里点头,他嘴上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举头三尺有神明。”
说到后半句时,他为了营造氛围,刻意压低嗓音。
王婷婷豁然起身:“什么算命的,分明就是神棍,我要告你诽谤!”
顾长安招招手:“小姑娘,莫急莫慌,你且蹲下来,容老头我为你……”
王婷婷不等他说完就走,还踢翻了签筒。
不安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能不能发芽全看王婷婷的心理承受能力。
顾长安准备收拾家伙走人,左侧忽然响起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我想算一卦。”
他寻声看去,声音的主人是很高大的男人,穿的白衣黑裤,五官精致,轮廓清晰深刻,瞳孔要比常人黑。
那里面不是星辰跟大海,是漩涡。
男人随意的双手插兜站在那里,身上笼罩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以及……生来高人一等的贵气。
顾长安敛眉。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然毫无察觉。
前几天感应到的强大力量会不会跟对方有关?他不动声色的探查,却无结果。
眼底掠过一丝暗光,顾长安甩袖昂首:“你想算什么?”
男人迈着长腿走过来,动作优雅的蹲在摊位前:“什么都算。”
距离拉近,顾长安从男人身上闻到了一种淡淡的气味。
不像是某种香水,像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传说中的体香?
顾长安的额角抽了抽,他道:“看相五十,八字一百。”
男人爽快的拿出一百五。
顾长安将两张纸票收入口袋:“把手给我。”
男人抬起左臂,将手伸到青年面前,手掌朝上。
顾长安看一眼,是只少爷手,骨节修长,断掌。
他又问走不知真假的八字,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年轻人,你命里有煞星作祟。”
男人露出惊诧之色:“煞星?”
顾长安捋捋黏在下巴上的几根白胡子:“想知道化解的方法,你就需要抽个签。”
男人把手往签筒伸。
顾长安将他拦住,狮子大开口:“五百。”
男人眼皮不眨的抽出五张红票,动作干脆利落,大佬范儿十足。
顾长安一张张收好。
片刻后,顾长安拿着男人抽的签胡说八道:“嗯……年轻人,你很快就会遇到命里的贵人,逢凶化吉。”
男人正色道:“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顾长安高深莫测:“往南走。”
“南边……”
男人皱皱眉头,他微抿薄唇,无辜的轻笑道:“大师,我分不清东南西北。”
顾长安的演艺生涯遇到了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