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嫁女儿啊,定会弄成娶亲一般。”
显然是徐杰与徐仲有过一番交流了,徐仲心中清楚这一回提亲可要遭罪。
吴子兴闻言有些目瞪口呆?心想,这般不是弄成上门女婿了?想是这么想,倒也说不出来,只得笑了笑,说道:“那我就到凤池山讨酒喝。”
徐仲摆摆手说道:“不需要你去讨,到时候何真卿一定满天下散帖子,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何真卿可不是嫁女儿,是招了个上门女婿。也是我当初让他折了脸面心思,合该他得意这一遭了。”
“上门女婿”这个词还是被徐仲说出来了,也说明了当初徐仲不是没有听懂何真卿的暗示,而是徐仲当初是真没有想过让要进士及第的徐杰去娶江湖儿女。
蜀锦搬下来了,吴子兴亲自往府中送去,也拜见了徐杰。
再往大江而去的吴子兴,自然要上凤池山去讨喜酒。
只是吴子兴没有料到自己会吃一通瘪。
吴子兴才一开口恭喜,说出讨喜酒的话语。便看刚才还说笑脸的何真卿立马转了一个大黑脸,说道:“你这厮从哪里听的闲言碎语,老夫何曾说过要把女儿嫁给徐家了?没有的事,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吴子兴吓得立马拱手拜别,灰头土脸从凤池山而下,口中还喃喃自语:“奇了怪了,这么个上门女婿都不要?”
吴子兴刚走不久,徐仲带着徐杰又来。
自然又吃了一通瘪。
也难怪何真卿要这般,当初上赶着把掌上明珠宝贝女儿嫁给徐家,你徐仲还装傻充愣,而今知道上门来求了?
凤池派,那是也家大业大的主,有钱有势有人马。
徐仲带着徐杰,就在大江城住了下来,还得再去求。
兴许在这件事情上,徐杰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一味被动,一味不开窍,也合该他有如此一遭。
心痒难耐的徐杰,做起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夜半三更上山去。
后山之中,挡在徐杰面前的是李义山,李义山身边还有两个半大小子,一个十五,一个十三。这两个半大小子,便是李义山的两个儿子了。
李义山还未开口,半大的小子已经开口:“何方小贼,半夜三更竟敢闯我凤池后山,可是活腻了不成?”
这一句呵斥,把徐杰都呵懵了,也不见李义山开口,徐杰颇为尴尬,只得答道:“李师兄,我知霁月在后山,烦请……”
“你回去吧,师妹不会见你。”李义山答了一句。
另外一个小子听得父亲之言,也开口呵道:“还不快走?我手中的剑可不饶人。”
徐杰不死心,开口一声大喊:“霁月,我来了,你快出来见见我。”
山林之中传来幽怨一语:“文远,你走吧,最近不便,来日再见。”
这回徐杰是死心了,一步三回头往山下而去,口中还喃喃道:“往后有这两个小子好果子吃。”
山还未下,喃喃之语才刚落,一个人影负手立在面前,一柄长剑拿在手中,还扔出了一把刀,开口就道:“你小子竟然敢做这般鸡鸣狗盗之事,老夫也不欺负你,把刀捡起来,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来人何真卿,一本正经拿捏着话语,处心积虑在这里等了徐杰好一会。
要说做父亲的,实在是用心良苦。而今的徐杰不同以往了,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过去,不免担心,担心徐杰狼心狗肺对女儿不好。
这一顿教训,就是要让徐杰知道厉害,知道这凤池派可不是好欺负的,知道他何真卿的女儿可欺负不得,背后的娘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徐杰还不明所以,何真卿的剑就来了。
徐杰已然满地打滚,口中一语:“岳父大人,你这是为何啊?”
刚才何真卿还只是拿捏着模样,此时徐杰一声“岳父大人”,何真卿陡然真起了几分火气,开口怒道:“小子,纳命来!”
剑光陡然凌厉大作,满处躲避的徐杰已然险象环生,心中一气,说道:“岳父大人,你再这般,别怪我不客气了。”
“反了天不成?今天非要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岳父大人气上心头,连大树都成排成排的倒塌落地,林子里地裂山崩了一般。
女婿似乎也来了些求亲不成的怒气,躲避两番,把插在地上的刀一拔,口中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无礼了!”
不知何时,观战的人也到位了,李义山带着两个儿子正在不远高处。便听得大儿子问道:“爹,这个太师还敢与师爷动手不成?”
小儿子也道:“嘿嘿,师爷要把这宰相老爷揍出屎来。”
两个半大的江湖小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只知幸灾乐祸。
李义山却不敢幸灾乐祸,口中一语:“可别真把人打坏了。”
三人说着话语,背后白衣何霁月也在夜幕之中出现了,皱着眉头,又松了眉头,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准备开口说句话,却又没有说出来。
“师妹,你快快去劝劝吧。”李义山连忙与何霁月说道。
何霁月却像是赌了气一般,说道:“让他们打,拼命打!”
何真卿与徐杰二人,似乎知道何霁月来了,两人卯起了劲,还真越打越拼命了。
一个要为女儿出头,更要压制住这个女婿,免得女儿被人欺负。
一个直男晚期,好似要在心上人面前证明自己一般。
“岳父大人,扶摇九万里。”
“腌臜小子,剑横大江浪不起!”
“岳父大人,看看我这第十九手”
“剑断奔流,剁你狗头!”
“岳父大人,新招,娶妻回家生儿子!”
“腌臜狗才,老子也有新招,剑断子来绝你孙!”
“岳父大人,你好狠!”
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观战之人连看都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