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落了一场,一场雪又落了七八天。
大同之外,再也不见室韦人。
徐杰也早已不在大同。
已然春节,神州大地,到处喜气洋洋。
唯有瓜州王宫里的拓跋野,正在心急如焚,开口大骂:“室韦人果然背盟,狼心狗肺之辈,竟然八万大军,皆往东来,难道不怕汉狗再出草原吗?”
满朝文武,不见一个老成面容,皆是年纪不大之人,那些年纪大的,要么死在了徐杰手下,要么就被关在了汴京城。
所有人呢都是面露担忧,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忽然门口奔进来一人,手拿一张公文扬得高高,进来就喊:“报,报,汉人正在秦州聚兵,东边还有骑兵在去秦州的路上。”
“什么?”拓跋野一声大喊,又道:“你说什么?”
“回禀王上,汉人在秦州聚兵,已聚了三万余,还有消息传来,大同有三万骑兵也在到秦州的路上。”
拓跋野身形一个趔趄,险险站不稳。
左右之人连忙去扶,也听得有人下意识开口问道:“难不成室韦人与汉人结盟了不成?”
也有人直接答道:“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随即又有人说道:“我拓跋危矣,拓跋危矣。”
站稳身形的拓跋野,努力喘息几番,面色苍白左右看了看,问道:“诸位,诸位,诸位兄弟,可有退敌之策?”
“王上,王上,此番若是想要退敌,必然要先瓦解汉人与室韦人的同盟,定不可两线作战,一定要想办法瓦解他们的同盟。”
“如何瓦解,快快道来。”拓跋野当真少了几分沉稳,兴许也是这个消息太过骇人。若是室韦与大华真的南北合击,小小的拓跋,哪里还有余地可言。
满场沉默片刻,终于有人说道:“王上,室韦亡我之心甚大,但是汉人亡我之心必然不大,可先与汉人谈和,如此才能解除此围。”
“对对对,此话有理。”
“说得极是,那徐杰刚与咱们交易了那么多马匹,多少也会念一些旧情,可先与之谈和。”
这些年轻人,面对这种局面,说的话语都显得不那么有逻辑,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此时才显出那些老成持重之人的重要。
拓跋野闻言,又问:“该如何与徐杰谈和?他若不愿和怎么办?”
拓跋野当真已经乱了方寸。
“王上,徐杰出兵来伐,不过就是为了好处,许他就是,许他天大的好处就是。”
拓跋野又问:“什么是天大的好处?给钱?给粮?还是给地?”
这一语,无人敢接下去。
显然这天大的好处,不是什么钱与粮,那么还剩下什么?只剩下地了,把祖宗基业划出去给敌人,这种话语,谁人敢说?
拓跋野看着满场的沉默,也明白过来,慢慢回身坐在龙椅之上,低头良久。忽然问了一句:“最近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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