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尸体被小刀儿踢落到石台之下,落荒而逃者,自然要去寻主子,主子的车马也就要到了。
人群之中,一个灰白儒衫的花甲剑客也出现了,青铜剑抱在手中,身旁还有一个满脸笑意的老夫子,老夫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秀的小丫头,小丫头也背着一柄短剑。
江宁陆子游来了,如期而至。还有那对比武满是期盼的夫子吴伯言,还有那小姑娘袭予。
陆子游也看到了那巨石之上站着的四人,忽然回头说道:“小袭予,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练剑。”
小袭予闻言答道:“爷爷,剑我一直都在练呢。”
陆子游语重心长:“要好好练,不能像以前一样玩耍着练。”
小袭予闻言只道:“爷爷,知道了,以后我每日多练一遍就是了。”
陆子游并不再言,迈步往那石台走去。
吴伯言此时也看到了徐杰几人,心情极好,笑道:“陆兄,此番比武,可是胜券在握?”
陆子游闻言摇了摇头:“若是原来,定有八成胜算以上,如今却不知那十年磨一剑是何等威势,不敢随意猜测。”
吴伯言对这比武之事,虽然好奇憧憬,却也并未真当回事,大概以为与那文会切磋诗词是差不多的事情。便也随着陆子游往那石台而上,攀爬起来倒是并不费力。
杨二瘦并未与陆子游打招呼,而是抬眼远眺江水,水流方向是东,那大潮兴许就要来了。
陆子游也只是微微颔首,与几人算是照面,然后走到最前头,站在杨二瘦身边,眼神也往大潮来的方向看去。
徐杰回身退了几步,只去看两人的背影。
“文远小友,今日这比武,想来必然是精彩纷呈啊,老夫有幸,看得这番比武,无憾矣。”吴伯言把这比剑当做是那大潮一般,如那生平必看之绝景。
徐杰却是笑不出来,若这比武是绝景,那这绝景的代价可能就是人的命,徐杰实在笑不出来,却也不知如何与吴伯言解释,只得不言不语。
吴伯言左右看了看,似乎也发现了氛围有些不对劲,忽然也看到石台另外一边落下去的两具尸体,心中一惊,一脸疑惑暗自思忖,想开口问一句,却也不知去问谁,便是徐杰也是一脸凝重看着江面,丝毫没有要与吴伯言答疑解惑的意思。
巨石不远,几列马车到来,一种奴仆围着左右一通诉说。
一个中年汉子从车架而出,怒不可遏,抬头去看那石台子上,怒火正欲发作,陡然似乎看到一个眼熟之人,怒气眨眼而消,自顾自又进了马车,车架连忙转头而走。
也不知这人是看到了吴伯言,还是看到了陆子游,亦或者是认出了胖瘦二人。不论这人是何身份,便是认出其中一人,他也不敢再往前而来。那留在石台下的两具尸体,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来了!”徐杰口中一语,不带丝毫情感。
杨二瘦与陆子游岂能没有看到,两人对视一眼。
杨三胖却道:“还早还早,潮头过来,还需一会儿。”
江面之上,一条白线从东边视野尽头而来,还看不出多少威势,只看得那条横贯江面的白线正快速移动。
人群之中已然爆发出无数的喝彩,人人皆是站起,翘首以盼,有人踮着脚尖,有人甚至上树去看,江边围满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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