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众人推,眼看崔更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那些债主上门讨债,无疑于往伤口上撒盐,使崔家面临最危急的时刻。
“他欠了多少赌债?”
那名账房嘿嘿一笑,“他是个嗜赌如命的疯子,据我估计,至少得有两百万。”
任真点头,站起身说道:“我知道了。你们按照老爷吩咐,继续收粮食,密切盯住市面的动向。如果有变故,我再通知你们。”
说完,他朝府外走去。
现在他大致清楚,崔家内忧外患,很难熬过这几天。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崔更身上。
若非崔更罪孽深重,不敢向清河老家求救,断不至于被叶家扼住咽喉。只要将清河的银两调来救急,眼前困局自然破解。
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清河距京城有数千里之遥,从传信求救,到运来大量银钱,少说也得要十来天,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更何况,崔家的当务之急,还要先拨乱反正,割掉崔更这块毒瘤。
若无现银,想救崔家太难。
任真走出叶府,心意微动,感应着另外一半六合剑的位置,很快找到顾海棠栖身的客栈。
两人并肩而行,再次来到银钩赌坊,准备接手生意。
但是,掌柜玉罗刹神态傲慢,给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复。
“我们东家说,你在他眼里没有面子可言,他不接受你的赔罪,更看不上你这点小伎俩。你就不必再惦记赌坊了,沐家不在乎区区一百万两!”
说罢,他拍拍手,伙计很快从屋里搬出两只大箱子,打开看时,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任真一脸茫然,绝想不到沐家竟如此强硬,宁肯如数赔钱,也不想顺从他的意思。这种行事风格,着实罕见。
“东家还说,如果你想赌钱,只能进沐侯府,京城所有赌坊都不欢迎你。还有,你别妄想染指赌坊生意,长安虽大,没有容你之处。”
这两句话太霸气。显然,之前任真在赌坊的举动,激怒了幕后那位高傲的沐侯爷,以至于下令整个赌博业都封杀他。
他眼眸骤眯,寒光绽放,“沐侯真能只手遮天?如果我想开,又如何?”
玉罗刹瞥他一眼,笑容淡漠,“你可以试试看。”
任真沉默一会儿,上前扛起一只银箱,朝门外走去。顾海棠见状,如出一辙。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稍停,没有回头,冷冷丢下一句话。
“我住在吹水居,日后等他来谢罪。”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他肩扛银箱的背影,玉罗刹嗤然一笑,眼里蔑意尽显,“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叶家的一条狗,也敢如此猖狂!”
两人扛着银箱,走在大街上,一路引来无数异样目光。
顾海棠对此熟视无睹,问道:“吹水居是什么地方?”
任真答道:“咱们以后住的地方。”
“你真要开赌坊?”
“嗯,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还不敢招惹沐家,等到亮明身份之后,我会让他登门求我开赌坊。”
顾海棠一怔,“你还有什么身份?坊……”
“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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