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除了担心不能彻底的将这背后的大鱼揪出来之外,事实上范铭心里还隐隐有种报仇的欲望,要说他对那素未蒙面老爹的遭遇没有一点感情的话是假的,加上几次卜县丞对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姐姐下过狠手儿,所以在他心底深处一直存着要狠狠捅一刀回去的念头,以前是没机会罢了。现在既然有了机会他自然不愿放过。正是因着这份心思在,所以他才有眼下这般的患得患失。
以前在清河乡的穷苦日子,这些年来一步一步往上爬的艰辛,以及当日三姐夫陆白良那痛心、憎恶的眼神他始终记在眼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伙人造成的,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这份记忆却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中。
若不是他生性坚韧,那可就意味着他除非能反穿越回去,否则在大宋一辈子都永远别想再有出头之日。对于他而言,这就如同宋人遇上了被人挖祖坟的事儿,即便是再忠厚老实的人也得豁出命去报仇!
这件事情虽说和穿越后的他本没什么瓜葛,但却是范铭对这具身体的一种责任,不仅关涉到他自己,也包括他整个家庭未来地生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把先前这份仇恨还回去,就算是以后的学业也不能完美无缺的进行下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欢庆的场面自然是难以持续下去,王知县扔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就往外走,紧随着卜县丞、谢主簿及洪德善等也都鱼贯向外走去,那些个在一楼大堂中正吆五喝六,喝的欢快的捕役、快手们红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想要过来问,但看到那一张张紧紧绷着的脸,刚迈开地步子就识趣儿地停住了。
这些人都是老县衙,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不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再不是胡吃海喝的时候,本来也就喝的差不多了,当下也就此散席,留下一片杯盏狼藉地跟着王知县等出了醉仙楼。
一脸酒红的王稼轩静悄悄的跟在了范铭的身后,一下爬到了他的肩膀上挤眉弄眼的低声道,“大哥,出啥事了?”。
“怎么喝这么多!”,因是王稼轩靠的太近说话,张嘴就是一股子浓浓的呕酸酒味儿,只把范铭熏的猛得闭住了呼吸将他一把推开,架到了自己的胳膊上,范铭放慢脚步拖后几步小声道:“叨老二死了,服毒而亡”。
“哦!”,王稼轩也醒悟到自己嘴里的酒臭味儿不好闻,又见离王知县等人远了,遂也往旁边站了站,干呕了一会儿,别冷风一吹终究是缓了过来,“死了便死了,反正早晚都身后要死,这样反而便宜了他。”
范铭见他清醒了不少,看王知县他们已经走得老远,加上心里有事,也不想跟这小子在墨迹下去,便道:“我叫人把你送回去吧!”
“不去!”王稼轩口里吐着酒气,大着舌头道:“我要去看看这叨老二死成啥样了,我听我爹爹说那天在抓这叨老二的时候可横得很,他可号称当年杀过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