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刘押司面容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毕竟一个衙门里混饭吃,若是能息事宁人,大家都好。”
范铭点了点头,“这些我都懂,刘叔,你就放心去吧,晚上宴请就免了,我还有有事。”
“好,谢沛南那边我去跟他说!”刘押司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若是有什么要我做的,就尽管开口。”
范铭笑着点了点头,对刘押司他心中一直还是有好感的,就算是当初王稼轩说是他在谢主簿面前说自己目无尊长、德行不修、人浮于事之时,也仅仅是认为迫于压力,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
下午在衙门里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按照王知县的说法,一般新人都要看上一个月半个月的卷宗,才能正式开始接触具体的事物,这毕竟涉及到一县的民生,这还早着呢。
不过让范铭感到好笑的是这谢沛南终究是来了,而且就在刘押司回去后的半个时辰。
推门进来的时候,谢沛南的手里捧着一大堆文卷,昨日他是交给了僚属老张,但今天却是自己到了范铭的公事房,脸色有些暗沉,,隐隐的蒙着一层憔悴的油腻,要多憔悴又多憔悴,但脸上还是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笑的很尴尬也很难看,但不管怎么说谢沛南毕竟还是笑了,也算是以这一种特殊的方式做了一个无声的道歉。
其实从林成刚一进来时,范铭的视线就一直盯着他,,他从这个尴尬的笑容背后清楚的看出了谢沛南心中的不甘,乃至于那一丝丝发自心底的怨恨,他这趟能主动来示好,不是因为真的怕了范铭,而是不得不听从卜县丞同谢主簿的安排!
范铭对于在谢沛南的这些怨恨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若是连这么个草包都摆不平还真不用在这衙门里混下去,若是这谢沛南表现得非常平静,这他反倒是要担心了。
“谢手分,你怎么亲自来了,老张,上盏好茶来!”范铭表现得异常的亲热,他方一进来,范铭就带着脸上吟吟的笑意迎了上去,请座,乃至于端茶都是他亲手送上去的,这让一旁的老张看得都有些发虚,这还是和外面传的一般两人在狗咬狗么的?
范铭的亲热让谢沛南的尴尬缓解了不少,起码在僚属的面前也不至于落了面子。范铭也丝毫没有提起这前天的事情,只是虚心好学的跟谢沛南请教些公事上问题,谢沛南也认真的回答着,若是有不知道情况的人看来,这好一派同僚和睦的景象!
到谢沛南离去的时候,范铭送到了门口,在转身的那一刻他分明听到了谢沛南一声压抑后而有隐约释负的吐息声,这声叹息让范铭不由摇头一笑,这涮人玩的事还真有意思!
高兴之余范铭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按说自己这次的行为有些挑衅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