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考生在《易》、《诗》、《书》、《周礼》、《礼记》中任选一经,兼治《论语》、《孟子》,每试四场,,考试方式是试策、试论、及经文大义。这样的考试,每个考生必须通晓经义,又有文彩,才算合格,不象原来的墨义那样,只要初浅了解经义就可应付,这也就是说今后他要注重的方向还是在经义的方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风开始大了起来,不停的扑击着雕花窗木,偶尔还不时的来了一阵夜枭的叫声,在这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直到外面传来“咚——咚!咚!咚”一慢三快的打更声,竟然到了四更天了(凌晨一点),想必香雪她们都睡着了。
范铭站了身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几下脚步,往卧房中走去……
清晨起来,窗外朝阳初露,看着甚是喜人。
这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上午范铭依旧是去县学上学,四节课满满的没什么好说,中午回来后,莫惜容还在铺子里,也不知道怎么的,自打从宋州回来之后,这来楚丘买香布的商家便多了起来,连带着清香露都消耗得非常快,不得不说现有的产量已经完全不能满足市场需求了,他本也想抽出些时间来帮忙,但这县学、县衙两边跑还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也只能是多雇些人了。
当然,清香露的熬制还是有香雪监督着,关键的地方更是亲自来,这毕竟是维系自家买卖的关键之处,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吃完饭范铭也没有休息,但也没有马上去县衙,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也犯不着早去让人看猴子一般成为饭后议论的话题。直到临近点卯的时刻,范铭吩咐香雪多留心之后,便整理了衣装放心的出门了。
算的时间刚好,堪堪走到衙门的门口时,这点卯的钟声悠悠响起。
和他想象的不错,这钟声响起之后,衙门中的吏员都齐齐回到了公事厅,这大院和走廊间几乎没了几个人影,也就是几个杂役在穿梭着,见范铭进来也只是微微行礼便各自忙开。
在经过东院的门口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叫唤,范铭回头一看,却是先前带过自己的刘押司。
“刘叔,有事么?”
刘押司回头望了望左右,走到他的身旁,小声的附在他的耳边道:“今天散班后你别回家,我在这里等你,有人托我请你晚上赴个宴。”
范铭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点头答应了下来,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被人看见有徒增话柄,不过范铭也非常疑惑到底是谁在宴请自己,眼下衙门中的吏员对自己只有是避之不及,只恐沾上关系,又哪会宴请自己。
想来想去或许可能是那个商家要走关系托王知县办什么事之类的,赴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到时候敷衍过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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