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你好生看住铺子,我们约莫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
香雪嘟了嘟嘴,满脸的委屈,“夫人,我……我也想去。”
“你去作甚,家里不管了么!”惜容板着脸,瞪了一眼一旁忸怩的香雪,见她快哭了出来,又改口道:“这次去宋州事虽重要,家里也离不得人不是,你一直都跟着我,这些事你不来还能交给别人么,回来我给你带好东西。”
香雪眼中的雾气在眼眶中转了两转,又望了望范铭,只得是点了点头,虽然是万分的愿意,也只得是答应,酸酸的说道:“那夫人你可要小心点。”
见香雪委屈的模样,范铭心中也有所怜惜,一把拉过香雪的手,笑着拍了拍道:“妮子,这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玩,下次得闲了,专门带你去汴京城看那汴水河畔的酒醉灯谜。”
一说汴京不但香雪,就连惜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也难怪,这汴京城是这个时代中国乃至世界的政治经济中心,就如盛唐时的长安,可谓万国来朝,这繁华景象是所有人都为之向往的,不要说这两个女人,就算是范铭自己,也对这传说中的繁华景象心动不已,不由一声微叹,“也不知何日能够得偿所愿!”
站在身旁的惜容真切的感受到范铭心中的波动,一双柔和的小手抚上他的手背,“范郎,若是省试过了,这不就可以进京了么,或许指不定那日还可上那金銮殿之上见官家也说不定。”
范铭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省试又怎是这么容易过的,名额毕竟有限,先不说本身课业上的问题,中国历来就是一个以人际关系为主导的社会,没有一个好的机遇,说白点就是朝中无人,或许就只能和范进中举一样,一生都耗在这个事情上了,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走吧,天色不早了,该启程了。”
惜容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两人出了内院,车马早已经准备好在门口等候,而所有的物什都已经准备其当装了满满的一大车,这整整二百贯的聘礼在一般的乡村中都算得上是一份大礼了。
楚丘到宋州陆路不过百十里的路途,这次范铭选的是水路,水路较陆路来说虽然安全性上要差上不少,但唯独一个快字就占了老大的便宜,若不是如此,以前楚丘也不会如此的繁茂。
虽是如此,但令范铭十分不解的是明知道这水路的好处,但这水上的航路却没有真正的开发起来,他不相信楚丘的商行不明白这个好处,看来应该是有另外的原因了。
待一切准备完毕出了大门,就看见在外堂做事的小七立在门口,早已是已经等候在这儿,这次出门在外,有不少要跑腿的地方,多个人总也方便些。
正要说话,小七对着他使了使眼色,朝大门外对面不远处努了努嘴,范铭不明所以,顺着小七所指的方向看去,正看见一个人立在树下,仿佛已经是等了许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