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知县也不多说话,当即摆开了天门开始布局对弈。
说实话,对于围棋范铭也并不是太精,或许是由于心事太重的缘故,王知县开局就十分不稳,中间更是下了几脚莫名其妙的臭棋,范铭也有意相让,结果整个棋局硬是被两人走了个四不像。
即罢,王知县看了看棋面上一片狼藉的局面一声轻叹摆了摆手,指了指范铭道:“你不是真君子!”
范铭笑道:“弈棋原本也只是闲情,大人心中不定,多下多错,若我是硬生生要赢,怕是大人心中更为滞涩,梗概于怀,岂不是不美。”
王知县哈哈一笑,先前的抑郁之气消散不少,“罢了,今日且如此吧。”
见他心情好了不少范铭试探着说道:“大人心中若是有什么烦闷之处,不如找个好友说出来,其实人有时候往往都是这样,将事情憋闷在心中,阻塞了思绪的发展,陷入死胡同的话久久不宜解开,反而若是多人集思广益,或许一下就有了一种新思路。”
王知县眼中光芒稍稍的闪烁了一下,随即有恢复正常,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这让范铭一阵失望,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进一步了解下这衙门中的情况了,做人为官第一要识时务,看王知县的情形,怕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找自己来估计也不是什么谈心聊天,即便是自己不能够帮忙,最少可以把握不到其中的微妙关系。
也许是房间中过于憋闷,也许是王知县心中之事过于沉重,气氛始终轻松不起来,过了稍许,范铭也没敢多留,起身告辞。
临出门前王知县突然问了一句,“你说,做人、行走于世当以何为先?”
范铭沉思稍许,道:“以学生之见,这当要看情形而定了,道家重修身,佛家重修心,其实都没有错,旨在追寻自己的‘道’,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王知县默默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范铭随即行礼告退,转身的那一刻他觉察到王知县口中在默念着“无愧于心”这句话,这让他的心不由的忐忑了起来,虽然是不知道具体问什么,但若是王知县的事情办砸了就意味着他县衙的这条路三年内对他关闭了。
……
有得必有失,福祸相依,这世界上的事情本都是这样,若是事事都能够算到的话,那就可以去当神仙了,范铭顶着朦胧月色回到住处,见莫惜容正在房间里整理着一堆的契书和欠条。
“怎么,这都是咱们的?”范铭知道这些天妇人在外面忙里忙外的,却没想到会赊那么多的账。
莫惜容将整理好的契书,放进了另外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回头朝范铭妩媚的笑了笑,“铺子刚起来,难免会这样,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这一笑虽然看得出来是作给他看的,但让范铭顿时消去一身的疲倦,伸手从后面将妇人紧紧的拥入怀中,“真是辛苦你了,这些日子我就试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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