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辛辣的差点呛到喉咙,“这酒好烈,果真是北地的烧酒。”
范铭无奈的笑了笑,自顾道,“这酒还不算烈,要是能烈一点就好了。”
“啊!”香雪差点惊叫了起来,这么烈的酒还不算高,还要再烈,这能受得了么。
“算来,不想了,还是得自己酿酒。”范铭一口将杯中酒倒进了自己的口中,在其中转了两道再吞了下去,记得在后世时喝酒他就是经常采用这样的喝法,这是喝红酒的喝法,但他发现用这种方法来喝白酒也能够适当的增加抗醉程度,而且能够长时间的保持那种微醺的状态,非常的好用,在这具身体还没有熟悉酒精之前他可不敢一通猛灌。
随着一杯烧酒的下肚,香雪那本就红润的脸蛋愈发的显得红扑扑的起来,惹得范铭一阵开怀。
人生的几大快事,莫过于畅饮赤血酒,醉卧美人膝,人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在酒精的麻醉下可以忘却很多的东西,也可以激发许多的东西,比如说灵感。
范铭一时突然想到在以前农村中自家酿酒时的情形,在刚开锅的时候那酒精的浓度能够点得起火,做不了专业的蒸馏器械,做些简单的蒸锅还是可以的,“香雪,家中的的那种大蒸锅,或者甑、甗打造一个要花多少钱?”
“约莫要个数百文左右吧!”香雪此时眼睛中的流波愈发的重了起来,双颊桃红到了耳根处。
望着范铭的眼光中也透着不同寻常的味道,格外的诱人,范铭知道这酒不能再喝下去了,再喝下去恐怕要出乱子了。
想了想开口道:“丫头,我去外面转转,看看能不能打造这酿酒的器具。”
香雪点了点头,“嗯,早去早回,等你吃晚饭。”
范铭独自又去了东街巷的铁匠铺,他记得曾经在博物馆看到过一些金朝铜烧酒锅、天长铜蒸馏器来看,和现存传统蒸酒器似乎属于一个系列,其起源都是古代蒸饭用的甑、甗。
甗是当时常用的蒸具。在日复一日的使用过程中,古人不难由之积累起关于液体蒸发冷凝的知识,只要对之稍加以改造,在壁上开槽引流,即成为天长蒸馏器的类型。
铁匠铺就在东街巷的当头,叮叮当当的声音让人老远的就听见,走进了一个露天的篷子,在呼呼的拉着风箱,卷起的火舌在空中飞舞着,两个赤着上身的健壮汉子正轮着锤子不停挥着,身上已经是有了一层油腻的汗珠。
范铭刚踏入这铺子的一丈之内,顿时就感觉到一股逼人的热气,稍稍一丝丝的春寒顿时消散无影,“敢问……那位是掌柜的。”
“我是……”其中一位中年汉子丢下手中小锤,擦了擦手走了过来,“客官有何事?”
“我要打造两口大甑、大甗,顶端要有一条长流行的管子出来。”范铭将自己印象中蒸馏器的结构描述了出来,细节之处他在地上用树枝划了一些结构图,以便这铁匠能够更加直观的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