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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白安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轻呼道:“殿下,殿下……”
“何事?”
李玄霸眼睛一睁,看着自己没有了鱼饵的鱼钩,“我的鱼儿都被你吓的会游泳了。”
白安:“……”
殿下,鱼儿本身就会游泳的好不好!
鱼饵挂上,鱼钩一甩,李玄霸慢条斯理道:“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小心?”
“这个……”
瞧着李玄霸悠悠然的状态,白安挠挠头,递给李玄霸一封信,接着小心翼翼的说道:“朱雀门前,有国子监学子在跪地抗议,陛下说你最好去处理一下。”
话落,白安瞪了眼血无泪,要不是猜拳猜输了,这事情应该他来说的。
“抗议?”
李玄霸挑了挑眉毛,斜了眼正瞪着血无泪的白安,“看来是和我有关了,不然你也不用吞吞吐吐的,说吧,参奏我什么?我最近就酿酒、种地了,没杀人没放火的,那个笨蛋要参奏我?”
娘的,自己正被陈志德他们的小心翼翼气的肝火直冒,哪个不开眼的又惹上了老子了。
“额……具体说不上来,那里有一百多的人呢。”
“一百多?”
一听白安的话,李玄霸被气乐了,鱼竿往白安那一扔,对血无泪指了指半满鱼篓,摇摇晃晃往外走去,“娘的,老子好久不杀人了,竟然还给我玩学子生事,让我知道是谁指使的,我非得切了他的第五肢,然后把他扔进胭脂堆,憋爆他!”
第五肢?
白安疑惑的看了眼血无泪,人就有四肢,第五肢是什么鬼?
血无泪轻轻松松的拎起鱼篓,指了指白安的腹部,嘿笑着往外走,殿下好狠啊!
不过,真想看看啊!
被血无泪一指,白安下意识的夹紧了退,哆嗦了一下,这才擦着头上的冷汗往外走。
嗯,我也想看看。
走在路上,白安给李玄霸解释了一下,那些书生抗议的不是别的,抗议的是他让泥腿子种植圣花,也就是茉莉花。
理由就是圣花是文人雅士才可种植的,不是泥腿子有资格触碰的。
“麻蛋!怪不得有人会说‘只有书生生事,没有贪官误国’,这些学子都他娘的是吃饱了撑的,老子种点茉莉花也抗议,他们脑袋是灌进灞河的河水还是渭河的河水了?是被门挤了?还是他们撞驴蹄子上了?他们……”一听这个理由,刚刚看过二哥密信的李玄霸双目圆瞪,破口大骂,一万多个字中没有一句话是重复的,将那些书生的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眼见自家王爷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白安和血无泪翻着白眼,左耳进右耳出,一路跟着李玄霸回了家,又一路呆滞的跟着他骑马跑进长安城。
“呼……可算解脱了。”
眼见朱雀门要到,也看到了那跪着的一百多人,白安和血无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闪到一边。
再听下去,自己二人的耳朵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