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
段志玄应了一声,扫了一眼业已入土为安的两位老部下,对李玄霸恭敬问候道:“殿下,太阳快要落山了,随末将回潼关城吧,深秋将至,现在的夜晚可是很凉的。”
“不用了,你和你的水兵们都回去吧!我和狼王军就在这驻扎一夜。”
李玄霸摆了摆手,抬眼瞅了一下月亮升起的地方,眼露寒芒道:“本王明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是!”眼见李玄霸双脚动都没动,段志玄暗叹了一声,对李玄霸拱了拱手,转身带队返回潼关城。
……
段志玄走后盏茶时间,恢复过来的程怀默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殿下”
“何事?”李玄霸眼皮子都没抬,依旧在一口一口的喝着那烈火酒。
“殿下,晚饭业已做好,去吃饭吧!”
“不用了,有酒陪伴,我还不饿,你去吃吧!”
话音落下,却不见程怀默走,李玄霸眉头皱了皱,停下继续喝酒的动作,回头瞅了一眼恭敬站着的程怀默,“怎么?还有事儿?”
程怀默拱了拱手,歉然道:“殿下,郑睿思死了,你又发了唐王令说他以身殉国,那他所写的证据也就不再是证据了。”
程怀默和尉迟宝琳当时只是情绪激动,这才一起对李玄霸跪了下去。
此时才想起来,没了证人的证据的等同于一张白纸,而殿下再想他要做的事,就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经程怀默提醒,李玄霸才想起那份郑睿思所写的证据,将其从空间之中拿出。
在程怀默和尉迟宝琳讶然的目光中,右手火折子上的火光一闪,那份证据瞬间燃烧起来。
灰烬缓缓落下,李玄霸淡淡的声音随之响起。
“本王既然说郑家父子无罪,他们就已经无罪了,而且……”
“本王来此只为找寻事情的缘由,本王要杀人的时候,又何时需要什么证据了?”
“这……是,末将告退。”眼见李玄霸再次喝起烈火酒,程怀默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遂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
玉兔西坠,金乌从东方慢慢升起,照亮了整个世界,也照醒了两座新坟前面身上有些雾水的李玄霸。
“殿下……”程怀默和尉迟宝琳联袂走过来,悄然打量了在外面待了一夜的李玄霸。
“讲!”
程怀默:“早饭做好,您……”
“哦,那走吧!去看看你们做的早饭如何,是否能下咽。”
只是一夜的时间,李玄霸整个人又恢复了过来,不见昨日的低沉,又变成了那个万事无所畏惧的李玄霸。
瞧着李玄霸恢复了过来,程怀默和尉迟宝琳对视一眼,齐齐舒了一口气,殿下恢复就好、恢复就好。
早餐吃好,行囊全都收起,狼王军将士齐齐跨上马儿,等着自己的主将发布命令。
马上的程怀默冲着李玄霸抱拳,“殿下,今日我等何往?”
李玄霸脸色一整,冷然道:“东去荥阳,去那郑家,有些事情他们应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当然,也应该给郑家父子一个交代。
“喏!”
整齐的唱喏声中,众人齐齐调转马头,刚要冲着东方飞奔而去,扑棱棱的翅膀挥动声响起,抬头一看,一直灰色的信鸽冲着李玄霸落了下来。
“哼!好胆!本王不去寻你们的麻烦,你们倒是来找本王的茬了!”
看过纸条,李玄霸冷哼了一声,抬眼瞅了一眼东方,马头重新调转,冷喝道:“出发!随本王回长安。”
“殿下,做何事?”程怀默等人一愣,不是去东方的荥阳么?怎么有变成了西方的长安?
“杀人!”方向对调,玄李霸却没有解释,只说了两个染满了鲜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