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李玄霸双眼一瞪,大声喝道:“好!随本王冲杀一番,此时才是你们第一次实战的特训!两军交战,勇者胜!狼王军,杀!”
“杀!杀!杀!”
程怀默等人随着李玄霸狂吼出声,劲弩收起,双手换上自己的马槊和亮白镔铁枪。
“冲锋!”
望着冲杀过来的李玄霸等人,执失思力右手一挥,准备带着突厥五千骑兵开始冲锋。
“呦呵!呦呵!”
执失思力的命令一下,他身后的三千突厥骑兵高呼了一句,手中木柄长矛一扬,跟着他们的主帅冲向了李玄霸等人。
只是那拔野古拉玛却不动声色的挥了下手,晚了十个数才出发,而且方向还是正北方,与李玄霸同向,与执失思力反向。
也就是说,拔野古拉玛带着自己的两千部下临阵脱逃了。
“将军!那拔野古拉玛竟然不战而逃了!”
“哼!胆小的懦夫!杀了这唐人的玄甲军后,定让大可汗割了他的头当尿壶!”
执失思力冷冷的瞅了眼临阵脱逃的拔野古拉玛,随后狠厉的看向面无表情的李玄霸。
在他想来,三千突厥骑兵对阵一千玄甲军,必定可以轻易取胜,断没有失败的道理,只是?
“噹!咔擦!”
长矛和擂鼓瓮金锤才交击一次,执失思力那精钢制作的长矛瞬间寸寸断裂,飞舞起来的小钢棍带着迅猛的力道穿透他身后二三十名突厥骑兵,他的右臂也被李玄霸那狂猛的力道震碎。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
“轰!”
执失思力忍着右臂的剧痛,双目惊骇的看着李玄霸,正准备纵马而逃之时,却比李玄霸一捶中胸口,只是他的下场比较好。
李玄霸没打爆他的脑袋,算是给他留了一些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物证。
“将军死了!给将军报仇!”
执失思力一死,那突厥骑兵不但没有显出畏惧的神色,反而双目泛红的大声嚷嚷起来,双手间的长矛也握的紧紧的,冲着李玄霸等狼王军冲杀了过来。
“找死!杀!”
李玄霸虎目一瞪,轰轰两下锤死身前两个突厥骑兵,带着程怀默等狼王军将士,直接要在突厥骑兵中凿出一条血路。
“噹噹噹!”
“噗嗤!噗嗤!”
“刺啦!刺啦!”
“噗通!噗通!”
“杀!杀!杀!”
金铁交鸣声,精钢枪头入肉声,弯刀划透铠甲割裂皮肤之声,坠马落地声,四种声音混合着程怀默等人大喝之声,再加上地上死不瞑目的突厥骑兵,以及地上的染血弯刀,还有那鲜血汇聚而出的十几个小血坑,显得这个小战场格外的血腥。
突厥骑兵的卫体盔甲没有狼王军的精良,被那亮白镔铁枪上百炼精钢枪头一捅,铁片装的卫体盔根本挡不住百那锋利的枪头。
枪头入体,程怀默德国人直接将突厥骑兵挑飞起来,他们要么直接死在枪下,要么摔死在地上,要么被战马践踏而死。
而程怀默等人穿着有着薄钢片守护的轻甲,虽有人受伤,但却没有致命的伤害,算是给了李玄霸一丝安慰。
有着李玄霸打头,一千狼王军将士凿穿了三千突厥骑兵,倒是将突厥骑兵直接杀了大半,剩下的突厥骑兵也就只有一千有余。
只是突厥骑兵虽然死的比伤的多,程怀默等人也是有些惨,说不上个个带伤,但是大半的战士身上也挂了彩,最重的兵士右肩被划了一道寸长的翻肉血口,已经有些握不住手中二十六斤的亮白镔铁枪,正喘着粗气,拿着小布条胡乱的缠住伤口,以免流血过多。
“可还敢随本王再杀一场?”瞧着程怀默等人虽是带伤却没有减员,李玄霸也放下了悬着的心,说出来的话却更见狠厉,好似一位漠不关心手下兵士死亡的将军。
“能!我等正杀的不痛快,愿继续追随殿下上阵杀敌!”
“殿下!我的长枪还没有喝够突厥兵的鲜血,怎可将其收起!”
“杀!我们正要再杀一场!”
“好!”
听到程怀默等人的大吼血杀声,李玄霸大喝一声,擂鼓瓮金锤一指剩下杀红了眼的突厥骑兵,怒吼道:“杀!”
“杀!杀!杀!”
连着三声高呼,程怀默等狼王军将士随着李玄霸冲着剩下的突厥骑兵直杀过去。
两军交战,勇者胜!
喊杀之声震天响,道道鲜血迸溅而出,飞上天际之后,将脚下的泥土地染成鲜红一片。
盏茶时间过后。
“呼!呼!呼……殿下!”程怀默喘着粗气,满脸鲜血的走向目视北方的李玄霸。
“殿下!狼王军斩杀突厥骑兵三千人,未损一人,伤一千人!此战!我们大胜!”
“大胜!”
“大胜!”
“大胜!”
程怀默的话才出口,程甲等人全都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亮白镔铁枪,染血的脸上挂着兴奋到极点的笑容。
大唐对突厥的战役中,向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这个数目是反过来的,也就是大唐损失一千人才,可斩杀突厥八百骑兵。
如今自己等一千狼王军奋勇杀敌,在未损一人的情况下,斩杀突厥骑兵三千,他们虽然个个带伤挂彩,但也足够他们兴奋的了。
听到狼王军将士兴奋到极点的欢呼声,面无表情的李玄霸转过头来,瞧着疲惫状态中的狼王军,再看看他们身上东一个西一个的血淋淋的伤口,心中微痛,脸上却挂着满意的笑容,“你们此次考核的成绩,本王很满意,今日起,你们才可正式称为狼王军”
没等程怀默等人露出高兴的笑脸,李玄霸面色一沉,低喝道:“但是,你们还要继续进步,什么时候能够斩杀敌寇三千,人人不挂彩,才算合格”
“现在,所有人马上治伤,怀默,你们都先用烧酒洗伤口,之后再上金疮药,染血的绷带一缕不准用来包扎伤口,先可着干净的用,本王先去拿回朔方城!你们包扎好再去休息!”
“喏!”程怀默等人应了一声,拿出浓香四溢的烧酒,龇牙咧嘴的浇到伤口上,一方面是伤口疼,一方面是心痛。
如此美酒本就应当入喉痛饮,就这样染着血流淌下来,真的是十分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