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然!”
“见微!”
孟然一抬头,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弟弟他……还有我爸妈,他们都还在手术室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出发的路上,遇到了黑帮军火交易,发生了爆炸。我弟弟他被玻璃刺穿了肚子……我爸妈被车子翻压到了……”
孟然的脸被炸伤了一边。
突然间遭遇的不幸让孟然完全失去了方寸。
“通知你舅舅他们了吗?”楚见微问。
孟然点点头,现在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脸,只想要家人平安。
“见微,我的家人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楚见微拿出手机,给温宁拔了电话过去,“妈咪,K城市中医院……孟然的家人遭遇了袭击,你就附近?好!”
挂掉电话,楚见微安慰孟然说:“我妈咪过来看看情况,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妈咪都能救回来,相信我。”
“谢谢你见微。”
尽管孟然知道这是安慰的话,仍旧拿出染了血的手握紧了楚见微的手。
十五分钟的时间,温宁就穿着白衣大褂出现在医院的走廊处。
“妈咪!”
温宁身边跟着医院的院长,听到有人叫,她身边的人就跟着看了过来。
“这就是令媛啊!”院长笑着打量楚见微。
“院长,我需要了解这三个人的情况,麻烦了,”楚见微已经在电话里说清楚了,所以温宁一路过来就直接给院长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院长马上点头答应。
“好,我马上安排,你现在可以随时进去观看情况。”
“多谢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院长有些讨好的笑。
温宁站到了孟然的面前,将一瓶药给了楚见微:“给她吃上,暂时压着脸上的伤,过后我再给她配些药,不会留疤痕。”
“谢谢阿姨……”孟然愣愣地道谢。
这已经不是孟然第一次见温宁了,可每次看到,都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年轻又漂亮得过分。
说是二十五六岁不为过。
由温宁出手,一家三口保住了。
也出于特权,温宁接下了医院的一些难症,算是回报院长的帮助。
一家被送进了VIP病房,孟然的脸也包扎上好了药,只是要恢复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这期间,恐怕她都得顶着一张毁容脸上学了。
孟然的舅舅家那边的人过来了,楚见微才有空和孟然说话。
“你确定?”
“虽然只是一眼……可我确实是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了……”
因为那个男人长得太特别了,孟然想不记住都难。
楚见微沉了沉脸,“如果是他的话,我会查清楚的。”
“见微,你要干什么?对方有可能是黑社会啊。”
“没关系,我家正好专打击黑社会。”楚见微曲起了手,说:“我可是练过的,不用担心。”
“可是他们手里有武器,还是交给警察去做吧。”
“我知道了,不会乱来的。”楚见微点点头。
等孟然睡下,楚见微就拔打了那个姓程的外国女人电话,在某家俱乐部找到了那伙人。
那个男人在茶室和另外一批人谈生意,楚见微到的时候他们在冲着对方拔枪,气氛一度的僵硬尴尬。
那个男人倚靠在真皮沙发上,优雅的坐着,瞥过来的眼神有些慵懒,可楚见微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比对面拔枪的这伙人还要危险。
他们不动,拔枪的对方反而警惕又颤抖的看着他。
“是你。”
“是我。”楚见微说。
“有事,”男人悠闲的问,低磁的嗓音有种撩人的感性。
“有,关于今天的交易事件,我需要了解一下。”
“说。”
“爆炸是不是你的意思?”楚见微直接问。
如果他敢说是,她不会轻易走了。
如果不是,她知道找谁算账了。
“不是。但对方是想要杀我。”男人抬了抬漂亮的下巴。
楚见微锁住了拔枪的这伙人,眼神变得冰冷:“是你们引爆的炸弹。”
“是又怎么样。”对方有些狼狈,又狠绝的回了句。
“不怎么样,”楚见微上前就将前面的枪支给踢翻了,身形如风一般蹿到了他们的老大身后,在闪身的瞬间,手中已经从桌上拿起了水果刀抵住了那位老大的脖子。
凉飕飕的坚冷抵住咽喉,那老大怒声道:“你敢杀我就走不出这地方。”
“走不出去?放心,我不会杀你,警察马上就会查到这里,将你们这些犯罪份子给捉获了。”楚见微抬手,一刀扎到了他的大腿上。
“嗷!”
正好是大腿的动脉位置,血水喷洒出来却又不会马上致命。
“叮叮!”
两声子弹打在金属面上发出的声音,楚见微一人挑了这几名大汉。
不是废了手就是腿,就是不将他们杀死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一直没有动过一分。
即使是血水喷洒出来,也没能让他动弹。
一室的哀嚎声。
“很有勇气。”
“多谢夸奖。”
楚见微办完事拍拍手就走。
站在外面的人挡了挡她的身,楚见微回头看向年轻男人。
修长的身形一起,暗影罩了过来,“考虑得如何。”
“什么?”
“替我工作。”
“没兴趣,”楚见微意图拨开前面的人,男子冰凉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抓住了她。
这次,他们肌肤相贴,楚见微讶异的发现他体温比平常人要低得很多。
“三年,再培养你三年,日后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你在开玩笑?”楚见微抽回自己的手:“我说了我没兴趣,特别是对黑社会没兴趣。忘了告诉你,我是军人。”
“并不是正式。”
“很快就是了,”楚见微摆了摆手,悠闲的离开了茶室。
身后的残局,他们自然会清理。
“老板,她现在报读军校,还是不要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有能力的人,不仅是她一个。”
“我就选她。”
“您知道军人一向讨厌我们这些做黑暗生意的,万一她……”姓程的女人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正因为是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吗。”男人狭长的凤眼一转,看着女人说。
女人不敢正视他的眼,垂眸。
经过刚才一幕,他就更非这个少女不可了。
“去准备吧,找机会将人带回E国。”男人说。
“是,老板,”女人应下,也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