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给每人点了杯咖啡,正式切入主题。
“为了孔家奔波,温小姐对自家师兄很好,”他指的是孔南筲。
“同样也是为了那些无辜牺牲的人,”温宁淡淡的在后面加了一句,“即便不是她的意思,东西既然是从她那边出处,那就得负起责任。”
“事已定,不知温小姐想要怎样的负责?”祝连城淡笑,语气始终温和,挑不出刺来。
“事已定?”温宁挑眉,冷笑:“这事可没完。”
上面已经开始追究了,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会造成楚厉这边的影响。
现在,她想要的就是另外的证据。
而这份证据就在邓楹的手中!
其二,也是为了孔南筲。
因为孔南筲的事情,龚老已经将所有的关系都走尽了。
秘密监牢那边不是一般人能够触及的,即便是有关系也无法打破规矩。
被关押在里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没有特殊通行,根本就行不通。
很不巧,楚厉就是负责这样事务的人。
处理不好,也会受到上级的指摘。
“没完?”祝连城笑,“看来温小姐是要闹到那份上不可了。”
好好跟着章程处理就罢了,温宁非要搞这么一出,是要趁机行动还是有别的意图?
祝连城正打量着温宁,温宁也大方让他打量。
“背后的人,我需要揪出来,”温宁淡声说,纤细的手指轻轻扣了一下桌面,又道:“祝医生可否行个方便?”
“温小姐太看得起祝某人了,”祝连城失笑,“或许你可以从侧面下手。”
对于祝连城的“善意”提醒,温宁似笑非笑,“那么就抱歉了,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祝医生的那位师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祝连城带笑的桃花眼眯了眯,“温小姐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一向懂得分寸,今天真的谢谢祝医生的咖啡了,”说着站了起来,示意周宇绡跟上。
祝连城没有拦着人,而是在她走出许远后给贺狄拔打了电话,“这个女人油盐不进,不肯松手孔家一事。这件事牵扯到了邓楹,大师兄有没有其他的良策?”
如果一般人,祝连城根本就不会去在意。
但在之前,他们怀疑了温宁是顶级的人造人,而且结构与D市某位普通女子有关千丝万缕的关系。
或者说,是复制了一个叫温宁的人造人。
“她出面,一定是授了楚厉的命令,”贺狄为难道:“我派人回去一趟,请示族内的长老。”
“我给师父知会一声,或许他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也不一定。”祝连城说。
两人达成共识,挂了电话就安排了起来。
“夫人就这么算了?”周宇绡不知道温宁心里是怎么想的。
“去席家。”
温宁淡然一笑,目光随着窗外的微风看向了一个方向。
她要直接面对。
希望楚厉不会气得跳脚。
孔家只是一个开始,为了达到目的,席御也是用尽了手段。
在某些人的眼里,那些平凡人根本就不算是人。
楚厉可以报复一次又一次,但受苦受累的会是无辜的人。
就当她是为了减轻楚厉的工作而做下的决定吧。
周宇绡吃了一惊:“需要向司令……”
“这时候支开他是最明智的,去席家。”
“是。”
周宇绡有心跟楚厉那边提个醒,既然温宁都这么说了,只好收住那份心。
趁着夜,楚厉的人很快就逮到了转移孔书记和孔南骐的地点。
谢微刚见到人,身后就忽然冲出了数名特种兵。
吉安丽的人刚将人交出来,察觉到身后不对劲,转身一看,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他们来的速度太快了。
当看到领头的那名高大又极有压迫力的男人时,就了然了。
“楚厉!”
谢微看到来人,脸色刷地一白。
楚厉手一摆,身后的人以迅疾之势将对面的人压制。
欧洲那边的人刚想动作,就被一股力量死死压制,连呼吸都变得极其的困难,莫说是动作了。
楚厉节骨分明的手正轻抬着,一股无形的外放力量制压着他们。
他们面容骇然扭曲,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那个冷若冰霜的男子。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却制压得他们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力量!
从身后赶到的韩将军等人看到这场面,眯起了眼,站在外围冷冷地看着。
幸好,人没有隐藏起来。
“带走,”身边的人冷沉的命令下达,押着那批人和孔南骐父子二人往车的那个方向走去。
楚厉的手负在身后,如直立的苍松,眼神冷淡无情的看着谢微。
谢微被他这么看着,身子不由弯曲了一下。
有一种想要伏首的冲动被她死死压住了。
“楚厉,我……”谢微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楚厉连和她说话的欲望也没有,淡淡的摆手,身后自然有人上来押着她。
谢微想要反抗,却发现自认为十分强悍的力量,在眼下竟然无法发挥。
完全被定住了!
这怎么回事?
顾不及这些,谢微急着向楚厉解释:“楚厉我只是想要救自己的丈夫而已,难道也有错?”
“谢微,知法犯法,带回京城。”
后面由谁来审,不是他的事。
谢微脸色刷地一白,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有那么一瞬间,谢微很不甘,大声喊着:“为什么?我跟在你的身边那么多年,就因为一个温宁你就……”
楚厉转过身,那双黑到极致的眼盯住了叫嚣的谢微。
声音瞬间止住。
谢微死咬着苍白的唇,被强行押上车。
“韩将军,人已经找回来了,后面由我的人接手,亲自押上京。韩将军可有意见?”楚厉说话时低头看了看时间,没等韩将军反应过来,楚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刚接起,脸色就变了变。
虽然只是细微,可落在旁人的眼里,无疑于掀起的海浪。
出事了?
“带着他们上路,看紧着。”
“是!”前面带队的人敬了一个礼。
楚厉没有时间去多交待,转身朝深处独自走去。
韩将军看着楚厉独自走进的方向,眉头皱了起来。
他并不清楚楚厉具体的工作性质,只知他手里的权很松散,不可否认的,这样的权力很令人嫉妒!
即便是中央元老也未有这样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