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下雨吧?
连轩呐呐的望着马车,她是真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于此同时,书房内,萧湛也望着天空出神。
银色面具下,一双深邃如潭水的双眸,像是光华璀璨的夜明珠一般,闪耀着烁烁光华。
半晌之后,他的眸光落到书架上,书架的角落里有一个小竹筒静静的摆在那儿。
……
安容很想去济民堂前凑个热闹,可惜天色突变,她不想浑身湿透的回府,只能先回侯府了。
可是等到了侯府,她又后悔了,她应该去看热闹的!
此刻,侯府门前,来了五个模样清秀儒雅的少年,风度翩翩,和沈安北年纪不相上下。
正是他那群玩的开的同窗好友!
福总管正苦口婆心的劝道,“几位来的实在不巧,大少爷和二少爷昨儿接了萧国公府的请帖,这会儿出门会客去了。”
几位少年很失望,怎么就那么巧了呢,昨天说来拜访时,北兄就连番推诿,他们只是仰慕安安兄的气概,再就是劝说他进琼山书院求学而已,没别的企图啊,不会是成心躲着他们吧?
几人打算回去了,刚要转身,便听到有马车声传来,赵尧忙下了台阶,远远的就见到骑在马背上的沈安北,当即笑道,“巧了,安北兄回来了!”
沈安北瞧见几人双眼冒光的样子,就跟饿了三五日见到一块肉时的样子,恨不得扑过来,不由得一阵头疼,想掉头跑走才好,却不得不笑的一脸欢迎。
安容很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脑袋转的飞快,看有什么办法能逃过跟他们的接触。
装崴脚了?
不行不行,他们肯定会帮大哥扶她进府的,那不是更有碍清誉。
装咳嗽?
还是不行,病了怎么还能去萧国公府做客,太假了!
安容定了定神,嘴角勾起一抹罂粟般的笑,轻启娇唇,唤道,“大哥?”
声音空灵如黄莺轻啼,沥沥如水一般清澈,清脆宛若金器碰撞,闻之如沐春风,恨不能掀帘一见。
沈安北恍惚了一下,见几个同窗眼睛直往马车里钻,忙拦着他们。
“快下雨了,我们先进府吧?”沈安北笑道。
此时,马车滚动起来,朝后门走去。
赵尧指着那马车,“怎么走了啊?”
沈安北笑道,“马车里坐的是我四妹妹,这两日有些上火,脸上长了个小包,羞于见人,今儿就不见你们了。”
赵尧、董锋四个没有怀疑,而是有些诧异,方才那好听柔软的声音就是那因为胆小才退了萧国公府表少爷亲事的沈四姑娘?
武安侯府的教养还真是奇特,世子穷养,次嫡子豪迈爽朗,出手阔绰一掷千金,嫡姑娘却胆小如鼠,庶姑娘偏才华洋溢。
董锋左右看看,纳闷道,“同你一起出门的安安兄呢?”
沈安北崩溃,安安兄?
你们没那么熟好么!
沈安北假咳一声,掩饰了下无语的神情,“舅舅府上出了些事,他去看看能不能帮点忙,我先护送四妹妹回府了。”
赵尧点点头,道,“昨儿我回府,闲聊之时,也听我爹说起过,济民堂和柳记药铺斗的你死我活,甚至原本一直都是济民堂承包的军药坊,似乎都要落到柳记药铺手里了,好像济民堂形势急转直下,就是因为建安伯府闹起来的,建安伯府一下子惹到了济民堂,日子估计不会好过。”
赵尧是定南伯嫡子,董锋则是安平侯府嫡次子,对于朝廷上的大事,他们多少都有些耳闻,又因为和江沐风玩的熟,更是多问了一句。
“这么大的事,安安兄能帮上什么忙?”董锋好奇道,他总觉得安安兄非比寻常。
周太傅何许人也,要收他做关门弟子,他竟然拒绝了!
这是何等魄力。
不做周太傅的弟子,而是要学医,武安侯竟然纵容他,要换做他们父亲,估计腿都给打折掉两条。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儿子优异到不需要他管束了,可以任由他想做什么做什么。
这么大的事,去的不是安北兄而是安安兄,可见安安兄说话做事比安北兄靠谱有效。
董锋拍拍沈安北的肩膀,小声问道,“有个这么优秀的弟弟,你这个做大哥肯定没少被你爹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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