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喜事。”
戚脂砚有些怀疑:“陛下为什么会在开封府召见我?”
德馨帝姬却不想有他:“还能为什么,你一直追随李纲李大人。主张对金宣战,如今陛下功成名就。自然是要封赏,而你又是驸马爷,公然在朝堂重用你,怕会引起其他臣子妒忌。陛下既然让你去开封府,自然是有要事相托,你不可辜负陛下厚望。它日我再进宫找皇帝说说,定保你出将入相封王拜侯。”
戚脂砚闻言大喜,当下一揖到地:“多谢夫人。”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你封王拜侯了,我也跟着沾了光,去吧。”德馨帝姬一挥手。
戚脂砚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驸马府外,开封府的侍卫早已等候多时。毕竟是驸马府,皇亲国戚,开封府侍卫也都恭恭敬敬的。
戚脂砚得意洋洋,故意不坐轿,骑着高头大马由侍卫带路往开封府走去。
到得开封府大堂,只见赵桓独自坐在朝堂上。南宫怜儿与曹东升站在两侧,孟谷饶陪在下首。
戚脂砚慌忙行礼:“翰林学士戚脂砚,叩见我皇陛下。”
没有期待中的免礼声,赵桓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戚脂砚只感觉全身发毛,后背开始冒冷汗。天威难测,鬼知道皇帝召你干什么。也许是天降喜事,也许是飞来横祸。
“戚脂砚,朕来问你。你是哪里人士?”
戚脂砚不自禁的擦了擦汗:“回禀陛下,臣乃是岳州人士。”
赵桓与南宫怜儿对望一眼,这一点对上了。秦淑芬说他是岳州人士,看来此言非虚。
赵桓又问道:“那朕再问你,你岳州家中还有何人?”
戚脂砚更加恭谨的道:“臣父母早亡,无依无靠,家中早已无甚亲戚。”
赵桓点了点头:“你支持朕对金开战,朕很是欣赏你。你家中既然父母双亡,亲戚总是有一些的吧。你告诉朕,朕一并封赏他们。”
戚脂砚大喜,果然皇帝招自己来是喜事。当下喜道:“多谢陛下恩宠,只是臣老家亲戚本就不多,臣进京那年不巧又赶上一场瘟疫。是以臣在岳州老家已经没有任何的亲戚所言了。”
‘砰!’的一声,赵桓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那朕再问你,你可认得那秦淑芬!”
此言一出,戚脂砚吓得浑身一哆嗦。他脑袋‘嗡’的一声,只感到天旋地转。半响才回过神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
赵桓冷冷的道:“朕再问你一遍,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肯从实招来,朕或许会饶你不死,你可认得秦淑芬?”
戚脂砚心中怦怦直跳,嘴唇发干,声音沙哑道:“臣,臣不认识。”
“好,”赵桓松开拿着惊堂木的手:“你既然说不认识,改日朕将那秦淑芬母子带来,你若还不认识,朕便既往不咎。若你敢欺瞒朕,朕定斩不饶!”
戚脂砚脸色大变,躬身道:“臣,臣真的不认识那个什么秦淑芬的。”
赵桓看他语气坚决,知道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了,只好摆手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朕再来找你。”
戚脂砚如临大赦,慌忙躬身:“臣告退!”转身走的时候,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戚脂砚走后,孟谷饶一头雾水。南宫怜儿悄声问道:“陛下,他说的是真的吗?”
赵桓摇了摇头:“只有等令狐云龙将那母子三人带来当面对质,那才能知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