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笨重,灵活性就会降低。咱们只要猛冲直取,必能取胜,传令下去!加快行进!”
岳飞越想越不对劲,金兵不会蠢到大摇大摆的直接派骑兵来增援,他们就算增援中京也必会兵分两路先取古北口以吸引宋军主力,然后另一队人马再去驰援中京。
而古北口的驻军没有收到任何金兵来攻击的迹象,于是岳飞招来夏德超。
“你速带三千背嵬军骑兵,增援蒋钟国部的禁卫军。若是禁卫军遇险,记住,你带背嵬军绕到金人的后面捅他们的屁股。切记只可佯攻,不可恋战!”
夏德超心中不服:“岳帅,在陛下营帐之中这禁卫军的蒋钟国狂傲不羁,并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去助他干什么,再者他们若是打败了金兵,咱们去了他们还以为咱是去邀功,末将不去。”
岳飞怒道:“他们也都是我大宋将士,你怎可为一己之私置友军与不顾。咱们岳家军行事但求无愧于心,管他人看法作甚,这是命令!”
夏德超立刻昂首挺胸:“是!末将领命!”
前面是一道山坡,蒋钟国带着五万禁卫军翻过山坡的时候眼中出现了恐惧。
山坡下面是一片绵延数十里的大草原,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黑点尘土飞扬的直冲过来。
金人铁骑马蹄声踏的脚下震动,铁甲甲片摩擦的声音铿锵有力。金兵包括胯下的战马都被甲片包围,全身无一处暴露在外。
金人骑兵冲近的时候,这些禁卫军的脸上也开始变色,他们从没遇到过这么可怕的金兵。
金兵三人一组,用牛皮将三匹马连在一起发起集团军冲锋。相比这些乱糟糟的禁卫军,高下立判。
转眼双方到了弓箭手射程范围之内。
“放!放箭!”蒋钟国感到自己的语气都在发颤。
“嗖嗖嗖!……”宋军弓箭手铺天盖地的箭矢射向金人。
同时马上到重甲金兵也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宋军。
“嗖嗖嗖!……”双方的箭矢在天空中交叉飞过。
金人这边乒乒乓乓,宋军的箭矢射在甲胄之上竟然穿之不透。只有偶尔几名金兵的关节软肋被箭矢碰巧射中者负伤。
反观宋军这边,为保持机动,蒋钟国并未让将士携带过多的盾牌。无数的将士身中数箭,纷纷倒在金人弩箭之下。
“杀!呜哇!呜哇!”金兵兴奋的呐喊着。
一队队三匹铁甲包裹的金兵硬生生的撞向了宋军。
有的宋军直接被冲过来的战马给生生踩死,有的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马上到金兵一刀砍死。
宋军将长矛刺向对方,金兵因有铁甲护身,几乎是毫发无损。接着金兵弯刀挥出,无数的宋军倒下,有的更是被金人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蒋钟国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无数的宋军在他眼前倒下,他没想到眼前这支重甲金兵如此勇猛,几乎是无坚不摧。
剩下的宋军四散而逃,金兵跟着后面疯狂追击。
金兀术兴奋的大喊:“追!”
突然金兀术发现队尾尘土飞扬,烟尘遮天蔽日,一队宋军骑兵在身后不停的滋扰袭击。
这队宋军骑兵正是夏德超带领的背嵬军,岳家军精锐中的精锐。
背嵬军都是轻装前进,冲近金兵的重甲部队以后,冲着马腿关节,马屁股这些没有铁甲包裹的薄弱位置发起攻击。
待的金兵回身攻击,他们又拍马便逃。金兵的重甲骑兵不如轻装背嵬军灵活,所以追赶不上。
金兀术担心身后的背嵬军,停止了对前面宋军的追击。
赵桓与岳飞在白驹沟得到蒋钟国战败的消息大吃一惊,五万精锐禁卫军竟然挡不住远道而来的金兵。
不多时蒋钟国手持长剑,蓬头垢面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来到大营。
“陛下!”蒋钟国跪了下来:“陛下,我军中了金兵的埋伏。那些铁甲金兵刀枪不进,水火难攻。我军大败,五万禁卫军仅仅剩下不到三万人。”
赵桓大怒,他一脚将蒋钟国踢倒在地:“你不是说下了军令状必然能打败金贼么!如今你害死我数万禁卫军,怎还有脸来见朕!”
蒋钟国扔掉长剑,跪地垂泣不敢言语。
这时夏德超带着两名手下走了进来,夏德超一抱拳:“陛下,岳帅。”
岳飞问道:“战况如何?”
夏德超叹了口气:“此次来的金兵有金兀术带领。这支金兵非同寻常,他们浑身铁甲包裹,就连胯下都战马都披满了甲胄,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金兀术将战马连在一起,三匹马为一组,冲击的时候当真是雷霆万钧之势。”
岳飞闻言大惊,他也没想到金人竟然发明了这种打法,他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金兀术!”
蒋钟国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傲气:“陛下,那金兀术如入无人之境,台庄、坤县已接连伦于金人之手,求岳帅想想办法吧。”
赵桓怒不可遏:“来人!将蒋钟国拖到外面,斩首!”
蒋钟国大惊:“陛下,陛下!”
早有侍卫过来绑起蒋钟国架到了帐外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