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日在家赋闲。也不出来走动,岂不闷煞?”
赵构站起身,彬彬有礼的躬身道:“皇兄,臣弟一向不喜热闹。平日在家也就是吟吟诗,作作对,倒也清闲自在。”
赵桓笑了笑:“你这话说的没错,朕倒是羡慕你。可朕就不行了,这国事纷乱,搞得朕头都大了。”
赵构再此站起来行礼:“皇兄当需保重龙体,这大宋江山社稷的重担可全在陛下身上。”
赵桓摆了摆手:“康弟,坐,坐下。这里没有外人,朕与你又是同袍兄弟。今日没有君臣,只有长兄弟。”
赵构却并不敢越礼:“臣弟遵旨。”
赵桓本想找他来叙一下兄弟之情,聊聊二人幼时之事。没想到这赵构对自己太过礼敬有加,顿时没了兴趣。
酒过三巡,正要散席。执事太监马晋带着一人走了进来,赵桓认得是侍卫步军指挥使李尘。
“陛下,大喜啊陛下。”马晋喜笑颜开。
赵桓也不仅被他的笑容感染:“喜从何来啊?”
马晋指着李尘道:“前几日步军指挥使李尘将军在南郊发现了一头异兽。”
赵桓皱了皱眉:“异兽,什么异兽?”
李尘抱拳道:“陛下,末将前几日在南郊无意中发现这猫耳山上藏着一只独角兽。此兽全身光滑如绸缎,额头一只独角,端的是漂亮至极。”
“那为何不给朕捉来?”
“这个,”李尘略有些尴尬。
旁边马晋赶紧接口道:“陛下,此物出现南郊猫耳山,自是祥瑞之兆。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岂是我辈俗人所能企及。然只有陛下亲临南郊,捉住这只异兽带回京城,岂不美哉!”
马晋马屁拍的漂亮,赵桓不禁有些心动。不过上次他吃了被行刺的亏,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下沉吟不决。
下首赵构突然道:“陛下万金龙体,怎能再轻易涉险,还是你们去捉来送到宫中为是。”
马晋冲着赵构躬身道:“康王殿下说的是,只是这次是由侍卫步军指挥使李尘将军护驾。李将军武艺高强,况且还有这么多步军侍卫护驾,可保万一。”
“哼!若是有半点差池,本王要了你们脑袋!”赵构怒道。
马晋陪着笑:“不会不会,如今四海升平。这异兽出没之处霞光万道,周身祥瑞之气笼罩,自非凡间之物。若是又陛下捕获,当是一段美谈啊。”
赵桓听他越说越离谱,心道那不过是一只身体发生变异的生物罢了,也许是鹿羊之类。
“行了,越说越不成话。南郊之事容后再议。”
马晋与李尘对望一眼,眼神中露出暗自焦急的神态。
李尘道:“陛下,那异兽每日午时必在那猫耳山落日台上往北而拜,似乎有话要讲。而落日台正是冲着皇宫方向,定是异兽想得见天颜。不如陛下明日去见了异兽,末将再在那四周设伏将其捕获,陛下以为如何?”
赵桓听他说得奇异,不禁有些心动。但想起上次行刺之事又心有余悸,一时犹豫不决。
赵构问道:“此异兽当真如此怪异?”
“末将愿以性命担保,千真万确!”
赵构看着赵桓:“皇兄,不如臣弟陪同皇兄一起前往,一来也可有个照应,二来臣弟也想看看那只异兽。”
赵桓心想四周都是侍卫,这次去了定然不再孤身冒险。还有怜儿喜好这些奇异物事,若是带着她前往定然喜欢。且她还能保护自己,于是决定道:“既如此,明日朕到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