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搭错了哪根筋,混不知礼仪教化为何物。久了自己也跟着习惯了,仗着赵桓宠爱撒娇卖乖。此刻被赵佶一顿数落,顿感无地自容,匆匆回到了后宫。
到这地步,赵桓也无奈。只好放了郭京,这郭京和高俅跟着赵佶回到道君宫参道去了。
好在郭京那些银票被侍卫搜了出来,赵桓顿感无聊。走过去一把从侍卫手里夺回那一大摞银票就要往怀里踹,登基大典本已尽尾声。当下也不去紫宸殿了,转身便走。
好好一个威严的登基大典被赵桓弄得鸡飞狗跳,皇家颜面荡然无存。
没走几步,一个人拦住了赵桓的去路,孟谷饶。
孟谷饶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赵桓怀里的银票。
赵桓头都大了,怎么遇到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官员。极不情愿的把怀里的银票掏出来塞给了孟谷饶。
孟谷饶一言不发,接过银票退到一边让开了路。赵桓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孟谷饶的屁股打成刚出笼的馒头。
可找不到理由啊,赵桓吃了个哑巴亏。恨恨的瞪了孟谷饶一眼,大踏步边走,留下一众群臣在风中凌乱。
文德殿。
赵桓被孟谷饶惹了一肚子气,更是无处发泄。他本想拿着这些银票逍遥快活的,好歹加大一点后宫开支,再者以后出宫浪的时候这么多银子那可以尽情逍遥。
赵桓:“他妈的孟谷饶,老子整死他!曹东升,曹东升!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陛下,奴婢来了,来了。”
“去把吴革给朕叫来。”
“吴革叩见皇上!”
“你去给朕查查这个孟谷饶。”
吴革茫然不知所以:“皇上,查,查什么?”
“查查这个老东西有没有违法乱纪,查出来把他贬出京城。”
吴革躬身道:“孟谷饶此人无欲无求,又不结交官员。也不与人来往,臣无从查起啊。”
赵桓吃了一惊:“他就没有什么爱好?”
吴革摇了摇头。
“那他有没有贪污?当官的不可能不贪,哪怕他贪了一两银子也找个由头把他贬走。”
“那孟谷饶两袖清风,每年都将自己俸禄送给那些进京赶考失利无钱归乡的学子们,家里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说到这里还有个笑话。”
赵桓倒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吴革道:“这孟谷饶与翰林待诏张择端是好友。”
“张择端?就是画清明上河图那个?”
“正是此人。这张择端和孟谷饶一样的臭脾气,没有什么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二人居然结交。有一年年关将至,张择端到孟谷饶家做客。这孟谷饶没钱买酒,就把他老婆嫁妆一柄发钗拿出去当了,他老婆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张择端闻知此事之后送给了他二百两银子,那孟谷饶抱起银子就跑,边跑边回头,生怕后面有人抢他的银子。”
“哈哈哈……”赵桓哈哈大笑,随即收起笑容:“清官呐,清官!我大宋缺的就是这种清官!着,孟谷饶加封户部尚书,妻子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皇上,这户部尚书是从二品,他老婆是一品,这下够孟谷饶喝一壶的。”
“哼!朕就是要找人治治这个孟谷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