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a市的舒少,花名在前,深情在后,现在恒一的舒总,手段狠绝,心思缜密,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传出了自杀的言论,不管这些是不是以讹传讹,道路一旁的监控清清楚楚记录了这一切。
报导铺天盖地,何可人自然是知道了,她看到这些时谭晓晓就在一旁,所以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焦急忧心并不是无人知晓,她之后一整天的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并不是无人看到。
“不去看看他吗?就算他的父母曾经伤害了你的家人,可是他到底没有什么错。”到底你们也曾那样相爱至深。
好像平白被人窥去了极重要的心事,何可人脸上微微不耐,语气也不算好:“不去!他是死是活都不管我的事。”
有人强装镇定,往下的话谭晓晓自然不敢多说,只是顺着媒体的话意,她不安好心的感叹:“看来舒少这一次伤的不轻呐。”
忘记了新闻消息总是不可信任,何可人无法自控的眼皮一跳,她沉默无言,但是却知道,他已经住院了,就在玉兰的附近,季墨特意为了唐果入资的那间医院。
谭晓晓是在傍晚时分回去的,自她走后,何可人更是无所顾忌的出神了,她蜷在沙发上任由时间一秒一秒走过,不知饥渴,直到入了午夜,她转头看了眼窗外那一片无望的漆黑,终于拿起钥匙出了门。
从客厅往门口的每一步,她都在无尽的挣扎中迈出,直到进了电梯,电梯运作下滑,那一瞬她才肯承认,她此番下去是为了舒南。
心里面这么想,她已经豁然轻松了不少,她穿着一整套家居服都忘了换,到了楼下才觉得这样的冬季,深夜当真是极冷,可只要想着那个人正在距离这不远的地方静静躺着,她便什么都顾不得想了。
这本来就是一间私立医院,平时人都极少,到了深夜自然只有值班的医生护士在,进了大门,她来过几次,又都是有头有脸的舒南陪着过来,所以护士小姐当然记得。
“何小姐,请问您是来看舒总的吗?”护士小姐眉开眼笑的问,丝毫不在意眼下是什么时间了。
何可人脸色微微一僵,随后极不自然的笑了起来,她摇摇头:“不是的,我听说唐果病了,过来看看她。”
年轻的护士闻言一脸莫名,嘴里念念有声:“夫人?夫人并没有出什么事啊。”季墨作为这里的老板,她们唤唐果夫人的确不错。
“四五点的时候送过来的,那个时候不是你值班,你应该不清楚吧?”何可人睁着眼说瞎话。
护士小姐信以为真,拿出档案夹翻出来找,何可人笑盈盈的从她手上接过来,语调温柔:“我来找吧,你先忙你的。”
不管她跟舒南目前算什么样的关系,在护士小姐的眼里,眼前这位何可人跟老板夫人都是熟识,怠慢不得,自然没有异议。
何可人没两下便翻到了舒南的病房号,她铭记于心,将档案夹还给护士时,不忘说:“应该是我听错了,唐果不在这里。”
护士一脸困惑的点点头,何可人不待她反应,接着问:“我可以进去用个洗手间吗?”
“可、可以啊……”
何可人点头柔和的笑:“谢谢。”
舒南住在四楼,季墨担心人来人往的影响他休息,一声令下清空了整个楼层,何可人不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却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直到……直到她在门外冷的唇齿发颤,又时时担心被人发现,这才一横心轻手轻脚的进去。
室内倒是温暖如春,暖气开的足却不见干燥,舒适宜人。
这是一间套房,她也曾在这间病房里住过一晚,时间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是她还记得清楚,熟门熟路摸进了卧室。
壁灯橙黄,透出来的光线温柔的不像话,有这样温暖的颜色在前,所以当何可人视线移到病床上那张沉睡苍白的俊脸时,心才狠狠一抽。
他额头该是受了伤,白色的纱布紧紧裹着,搁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也有多处擦伤,这样颓败消沉的样子,即使在之前,她也从未见过。
那个时候,他顶多是受伤,顶多是失望,顶多是不可思议或者难以接受,从来不会有现在这种类似于绝望的意味儿,那样浓沉,哪怕他熟睡着,依然不妨碍她清楚的感受到。
舒南,其实你何必这样自我伤害。
默默在心底念完这一句,何可人只觉眼前的视线越发模糊了,甚至连他的面容都瞧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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