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就来。”
霍梁主动伸手帮薛小颦脱裙子,顺便把脱下来的裙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到一边。薛小颦去洗澡后,他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电视上在放什么完全没有心思看,他就是想看着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等到薛小颦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霍梁已经准备好了吹风机。他很喜欢照顾她,事事亲力亲为,要是可以,他真想什么都帮薛小颦做好,把她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薛小颦打了个呵欠,下午运动量太大,她困了。
头发还没吹干,薛小颦就已经困得半睡半醒了。霍梁动作轻柔地把她抱上床,又一丝不苟地把吹风机收好,这才掀开被子,把薛小颦抱到怀里,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他并不重欲,也从不受*的牵引和控制。从小到大霍梁都是女人追捧暗恋的对象,即使是十五岁后在美国,喜欢他暗恋他的女人也是一抓一大把。洋妞们很迷恋他身上那股神秘的气质,有些大胆的直接就表白了。
可霍梁谁都不接受。你喜不喜欢他,他不在意,可你要是敢在他面前晃悠,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他身手灵活,有些想投怀送抱跟男神来个亲密接触的妹子,还没碰到霍梁的衣角,就被他远远躲开。他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交流,不参与到任何人的世界中去,也不许任何人参与到他的世界中来。
孤高而冷淡,这就是所有人对于霍梁的印象。
霍梁从不伤人,他避免和任何人的肢体接触,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开始伤害别人,不管是为了自卫还是拒绝,那都是不好的兆头。他苦苦压制住的反社会心理,很有可能在他伤害别人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那样的话,他就再也没有资格跟薛小颦在一起了。
所以,不管多么厌烦,霍梁都只是远远地躲开那些试图靠近他的人。当然了,他并不是只会吃亏的,他很会赚钱,很多时候,钱能解决任何问题。
渐渐地,有人发现,凡是对霍梁死缠烂打不知放弃的女孩都惹了麻烦。有的是信用卡被冻结,有的是做过的坏事被曝光,更惨一点的是,艳照会被贴在学校的公告栏里,甚至还有人直接破产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事跟霍梁有没有关系,但慢慢地,真就没人敢去靠近他了。大家都在传言,来自东方的khons是个拥有神秘力量的男人,不想吃亏的话,最好不要惹他!
就这样,霍梁独自一人生活,直到回国。除了他的导师之外,没有人知道khons去了哪里,但是他现在医院的院长不知怎么得知了他的消息,死皮赖脸开出无数丧权辱国的条件,就希望霍梁能去他的医院工作。
本来霍梁是不想的,因为他心中从没想过出现在薛小颦面前。他……和正常人不一样,所以他不想吓到自己心爱的女孩,也不想让她喜欢上这样不完美的自己。但是,人只要活着,只要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会忍不住渴望和奢求。
即使心里很清楚,但霍梁仍然忍不住要想:万一自己能和小颦在一起呢?万一他们还可以结婚呢?到时候自己连个工作都没有,是不是说出去不好听?他知道薛家父母的性格,女婿是个无业游民,即使有钱,传出去也不大好听吧?
所以他最终还是答应了院长的邀约。
即便如此,他上班的时间也是很短的,大多数时候他都远远地看着薛小颦。在她家的楼下,坐在车里,只看着她房间的灯光,他就很满足。
可是薛老妈很担心二十五岁的薛小颦脸男朋友都没交过这件事,再加上一直和她攀比的林妈妈的女儿林珊珊都结婚有孩子了,所以她老人家非常着急薛小颦的婚事。
得知薛老妈在给薛小颦张罗相亲事宜的时候,霍梁简直想要去把薛小颦抢走!直接抱住她,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来。如果她不愿意留下来,就把她关起来!如果关起来之后她还想跑,就打断她的腿,用铁链将她死死地锁在自己身边!
这些可怕的想法,都是霍梁脑海里曾经闪现过的。而现在他非常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做,如果他这么做了,他跟薛小颦之间,必定是不死不休,但他永远也别想得到薛小颦的爱。
而他只想要她的爱。
他爱她,所以希望她一切都好,过得开心,活得健康,平平安安,顺顺利利。霍梁很高兴自己最终压抑住了那些黑暗的想法,他远远地看着那些各有特色的相亲对象,恨不得直接把他们拖出来揍一顿,就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也配做薛小颦的丈夫?!
她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好的女孩子,她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霍梁内心的嫉妒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升腾,一天一天的旋转,直到溢满他的心脏和灵魂。
怀里的薛小颦睡熟了,小脸习惯性地在他胸膛蹭了蹭,然后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霍梁却持续凝视着她,把被子又拉高一点,遮住薛小颦露在外面的肩膀。他虽然没有表情,但眼神温柔如水,里面满满的情意根本挡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跟着睡了。
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只是拥抱,什么都不做,也令人快乐。而如果他们能够相守,每个夜晚依偎在一起,那么黑夜也将充满温馨甜蜜。
第二天早上薛小颦醒过来的时候,果然,霍梁已经醒了。他正看着她,窗帘是拉开的,阳光照了进来,怪不得她觉得浑身暖洋洋,还有点刺眼……
薛小颦很爱赖床,她嘟哝了一声,从霍梁的臂弯里往下滑,一点一点蹭进被窝,挡住阳光,然后抱着霍梁的腰,把小脸搁在他坚硬的腹肌上,顺手色迷迷地摸了两把,感受其中蕴含的力与美。
然后她就睡不着了。
男人嘛,晨|勃是很正常的。薛小颦飞快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没了睡意,脸蛋通红:“你干嘛啦!”
霍梁很无辜:“我什么也没做。”
“……”薛小颦说不出话来,她哼了一声,直接扑到霍梁身上,把脸埋进霍梁颈窝,说:“老公,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好。”对于她的要求霍梁向来无条件应允。“才九点,你可以再继续睡,一会儿我叫你起床。”
“嗯。”薛小颦打了个呵欠,搂住了霍梁的脖子,说:“你也陪我睡。”
“好。”他的声音无限温柔。
因为太阳越来越大,一个小时后薛小颦再也睡不下去了,她揉着眼睛,刚好嘴巴贴在霍梁的喉结处,随口张开嘴巴,用小白牙啃了啃,霍梁的喉结很敏感,他抖了一下,薛小颦觉得很好玩,于是又啃了一口。
他赶紧把她推开不让她继续胡闹:“醒了?”
“嗯。”
“还睡不睡?”
“不睡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虽然这么说,但薛小颦还是打了个呵欠,习惯性把手伸到霍梁额头上试了试。“没有发烧,看样子你是真的好了。”
霍梁亲了亲她,和她一起去浴室洗漱。薛小颦要上厕所,就把霍梁赶了出去不许他看,霍梁也很乖的在浴室外面等,等到薛小颦好了叫他进去,他就把牙膏挤好,再把牙刷递给薛小颦。
薛小颦踮起脚尖亲亲他。
他把薛小颦拉到身前,从背后环抱着她,两人一起刷牙,偶尔抬头看看镜子里的彼此,薛小颦咧着嘴巴笑,霍梁眼神柔和。她还顽皮地踢开拖鞋,两只小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不时地晃呀晃,然后嘻嘻的笑。
不管是哪一面的薛小颦霍梁都喜欢,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去过发带将她的浏海固定,然后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薛小颦像个孩子般闭着眼睛,等到霍梁给她擦完脸,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给他擦。
霍梁几乎比她高二十公分,所以需要低下头。薛小颦认认真真地给他擦完,霍梁直接带着她走出去。薛小颦急忙叫道:“我的拖鞋——”
“没关系。”
就这样踩着霍梁的脚背走出来,他把她抱到梳妆台前,眼霜水乳精华,动作比薛小颦自己都熟练。
最后他握着她的小手给抹护手霜,薛小颦故意使坏一反手,就把掌心的那坨护手霜黏到了霍梁手背上。他根本不生气,反而一起和她擦起来,完全不管那甜美的牛奶糖香气有多么不适合他这个大男人。
等做好早餐都十一点多了,与其说这是早餐,倒不如说是早午餐更合适。薛小颦看着手机说:“这样不行啊,都快日夜颠倒了。”每天不到两三点不睡觉,早晨又起不来。
霍梁说:“是的。”
“今天晚上早点睡。”薛小颦跟他说,他点了下头,薛小颦的手机就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薛小颦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当她知道那头的人是谁的时候,还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霍梁立刻看向她,薛小颦对他做了个口型,意思是说“我大学同学”。
比起霍梁的面无表情,薛小颦的表情就丰富多了。这个电话接的她表情十分精彩,但总的概括起来的话,也就两个字轻松形容:“卧槽。”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薛小颦简直快跪了:“卧槽。”
“怎么了?”霍梁给她添了碗粥,又将咸鸭蛋剥壳,取出完美的蛋黄放到薛小颦碗里。她爱吃鸭蛋黄不吃鸭蛋白,吃鸡蛋白不吃鸡蛋黄,总之嘴巴挑得很。在家里的时候惯她惯的要死的薛爸爸都受不了薛小颦的挑食,但霍梁却无论她怎么挑都不在意。
用薛爸爸对薛老妈的话来说那就是:女婿快把乖女惯上天了。
薛小颦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开心了就上天,不开心就炸,反正霍梁惯着她。
“我大学一同学,泛泛之交吧,不算朋友,她毕业之后就留在北京,刚才电话里说是有了麻烦,想看看我能不能帮帮忙。”
“惹了麻烦?”霍梁眉头微微动了下。“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她理亏呀。”薛小颦理所当然地说。“她之前找了个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当秘书,好像是跟老板谈恋爱,然后被老板娘发现了。”
霍梁:“……”
薛小颦又补充道:“不过她说她不知道老板已婚,老板也没跟她说过这个事儿,好像全公司都不知道老板隐婚的,现在她被骗了,然后老板娘找上门,还找人在她租的房子外面闹事儿,她现在吓得都不敢回家,身上没钱也没卡,住的酒店今天也该退房了,所以想找我借点钱。”
原来是借钱,霍梁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她来拿么?”
“我送过去吧。”薛小颦耸耸肩。“你不是不喜欢外人来咱们家么。”说完喝了几口粥。
霍梁很喜欢她口中的“咱们家”,那让他感觉他们两个是一国的。“我陪你。”
“好。”
出门就得换衣服,霍梁这人有个怪癖,在外面的时候不喜欢露出任何皮肤,夏天的时候他都穿长裤衬衫,国庆节还是比较热的,薛小颦穿了裙子,他仍然是衬衫长裤,但是今天没穿一贯的白衬衫,而是换成了黑衬衫。
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薛小颦光是看着霍梁就忍不住要流口水。怎么能有人把最简单的衬衫穿的这么好看啦!
于是色心大起,忍不住索吻。亲完后口红了花了,还得再抹一遍。但是一抬头看见霍梁面无表情的用面纸擦嘴巴,薛小颦不禁幸灾乐祸的笑了:“抹口红感觉如何呀?”
闻言,霍梁放下手中面纸,轻轻舔了舔唇瓣上的口红,说:“很甜。”
也不知是说口红甜,还是薛小颦的嘴巴甜。反正薛小颦是脸红的不说话了。
牵手出门,根据同学给的地址找到酒店,薛小颦咋舌,住五星级酒店,那难怪身上钱不够用啊,就是不知住了几天了。
她到前台说明自己是来找人的,接待的小姐很快给她接通了同学的房间座机,薛小颦道谢后跟霍梁进了电梯,电梯里没有人,霍梁站的笔直。
薛小颦挽着他的胳膊,脑袋倚着他的肩膀,好奇地问:“你说……男人为什么这么坏啊?自己都结婚了还出来骗年轻小姑娘。”
霍梁为自己辩解:“我不坏。”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同学的那个老板男朋友。”薛小颦觉得这种男人都应该拉出去阉了。“都结婚了,不知道好好对自己老婆,还要出来欺骗人家女孩子感情,对老婆不忠诚,对女朋友不诚实,这种男人都应该ed。”
霍梁点头表示赞同。
薛小颦握起小拳头装模作样地威胁他:“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就一刀把你给阉了!”
霍梁丝毫不怕:“我不会。”
他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能得到她已是上天的恩赐,他必须惜福,才能长长久久的和她厮守。
薛小颦也知道他不会,只是习惯性警告一句罢了。
到了二十楼,找到房间敲门,她的女同学非常谨慎地问:“是谁?”
“我啦!薛小颦!”
女同学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看见薛小颦不禁有点吃惊:“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
倒不是说薛小颦以前不漂亮,事实上上学的时候薛小颦是蝉联好几届的校花。但是现在的薛小颦跟以前很不一样,怎么说呢,大概是从那种平易近人的漂亮,变成了高贵遥远的美丽吧!
不管是气场还是穿着打扮,都让人觉得和自己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怎么了?”薛小颦觉得对方很奇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干什么?她长得像她那个不要脸的老板男朋友吗?
女同学这才回神:“哦……没事儿、没事儿,进来坐吧。”
“不了。”霍梁不愿意进陌生女人住的地方,薛小颦也没打算进去。“我给你带了一万块钱的现金,够不够啊?”
“够了够了,谢谢啊,我以后会还你的。”
薛小颦在心里说:那必须得还,她又不是慈善家。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直接报警呗,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你家外面闹吧?你以后还做不做人了?报警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对了,还有那男人呢?那男人什么都没说?”
女同学露出窘迫的表情,悄悄看了霍梁一眼,霍梁放开薛小颦的手走到不远处的窗户那里,她才咬着嘴唇说:“他说他会好好跟他老婆谈谈的,等到谈好了我就能回家了。”
薛小颦觉得她还是执迷不悟:“你傻呀,谈什么?这种男人不分你留着过年啊?知道他隐婚骗你的时候你就该马上分手!他能骗你一次肯定就能骗第二次!”
“我、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不能跟他分手!我怀孕了!”
薛小颦感觉头顶有一道天雷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