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把采摘好的石斛往种植园往回挑。
让人有些奇怪的是,昨天干劲十足的招姨今天虽然仍然手脚麻利,但多少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话也明显比昨天少。
林昊原本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什么玩笑都敢开,可是经历了昨晚之后,他终于知道有些时候,不但谈钱伤感情,开玩笑也同样伤感情的,所以表面上虽然仍是没正没经,可过火的玩笑一句都不敢开了,而且也有意无意的和招姨保持着距离,不再像昨天那样粘着她。
当左立挑着一担石斛回种植园,吴若蓝又找没人的地方去方便的时候,招姨走到林昊面前,目光紧紧的逼视着他!
林昊被盯得心里阵阵发虚,但表面仍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招姨,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招姨质问道:“你总躲我干嘛?”
林昊讪笑道:“没有啊!”
“还说没有!”招姨轻哼一声,直白的道:“昨天的时候,你好像巴不得直接贴到我身上似的,今天却一直躲着我。”
女人,无疑都是敏感的,招姨也不例外,身体如此,心里也如此!
林昊窘迫的道:“招姨……”
招姨压低声音问道:“你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
林昊忙摇头道:“没……”
招姨叹口气,坐到一边,然后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也坐到自己旁边。
林昊只好坐了下去,但不敢靠得太近。
招姨瞥了他一眼,无爱的道:“林昊,你不要这么心虚行不行,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林昊嘴硬的道:“我没有心虚啊!”
招姨道:“既然你没心虚,坐那么远干嘛?”
林昊只好硬着头皮,又坐过去一些,。
招姨将一瓶水递给他,“喝点水吧!”
林昊确实有点渴了,接过水一气灌下半瓶。
招姨缓缓的道:“林昊,昨晚的事情……忘了吧,是我太傻了,一心想着报答你,连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是玩笑都分不清了。”
林昊真诚的道:“招姨,你不用报答我的。真要报答的话,以后把石斛种好,成为全台省最大的石斛种植户,让我也挣一些钱就好了!”
招姨道:“你放心吧,这也是我的财路,我肯定会好好种的。”
林昊弱弱的问:“那咱们还是好朋友?”
“当然,一直都是啊!”招姨就了一句后,又凑过去在他耳边道:“而且经过昨晚同床共枕之后,感情更要好了呢!”
林昊:“……”
将近上午十点的时候,左立已经挑了六担满满的石斛回去,当他准备挑第七担回去的时候,始终他身旁形影不离的志勇突然冲着外面低声咆哮起来。
志勇是一条温驯又多疑的狼犬,稍为有什么异动就会有反应,而且它的反应绝不会无的放矢,一旦表现异常,那就表示着有什么不对劲。
在这样的荒山野岭,能引起它反应的状况无疑只有两种:一是周围出现了大型兽类。一是山外有人来了!
“屎哚!”左立猜测为前者,生怕志勇的吠声会惊动野兽,冲它作了噤声的命令,与此同时将早早就带上来的猎枪端在手里。
招姨则认为是前者,问道:“林昊,是不是你那个朋友派来的人到了?”
时间虽然已经差不多了,但林昊并没有接到徐文聪的电话,疑惑的掏出手机看看,发现信号又满满的,所以不太肯定的道:“不清楚呢!”
左立端着枪走出去,接着就趴在悬崖边上,拿起打猎用的望远镜观察起来。
林昊等三人也跟着出去,学着他的样子趴在那里观望!
过了好一阵,终于看到一行人出现在对面山上,往下方的种植园走去。
招姨见状大喜,这就想要收拾东西回种植园。
只是左立却连忙拦住了他,并低声喝道:“姑,先等一下!”
招姨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左立没有回答她,只是把望远镜递给林昊。
吴若蓝也跟着问道:“咱们下去啊,人不是来了吗?”
左立没有什么表情的沉声道:“人是来了,但恐怕不是我们要等的人!”
招姨和吴若蓝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在左立那儿又找不到答案,只好看向林昊。
一直拿着望远镜观察的林昊终于停下了来,将望远镜递给招姨。
招姨和吴若蓝便轮流观望起来,可是看了一阵后又没发现什么异常,来的一行总共有八个,虽然看不清楚容貌,却勉强能看清他们的性别与装扮,分别是二女六男,均是一副驴友装扮。除此之外,并无特别!
林昊见两女看不出问题,也没有跟她们解释,只是吩咐道:“姐,招姨,你们先进去里面躲着。”
招姨一头雾水的道:“到底怎么了?这些人有什么问题吗?”
林昊喝道:“听话!”
招姨还想发问,心中感觉不好的吴若蓝则赶紧将她拉进里面的岩壁,躲到岩石后面。
林昊和左立则继续趴在那儿,轮流用望远镜观察着。
正如左立所说的那样,人确实是来了,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要等的人。
这些人虽然是一副标准驴友的装扮,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普通驴友!照理而言,从土恳一路跋山涉水过来,十几里连续上山的崎岖山路,一般人早就疲惫不堪才对,可看他们行态举止,疲意并不明显。
若非长期训练,体魄是不可能这么好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昊与左立才注意到他们的身形,不管男女,均长得十分矫健,而且走起路来相当的谨慎,每走一步都瞻前顾后,时不时还警惕的东张西望,仿佛是害怕脚下有地雷或陷阱似的。
尤其让人感觉不对的还是他们的装束,他们的腰间均是鼓鼓的,仿佛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而其中五人的背包侧边竖着一个长条形布套,高出背包近十公分,好像裹着钓具或拐杖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