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君悦酒店1008房间
黄子健带着大药箱赶过来,当看到正用冰袋给顾暖敷额头的闻人臻时,当即气得瞪他:
“这种事情你明明自己解决了就可以,为何非要折腾我开飞车赶过来?有你这样折腾人的吗?”
闻人臻听了黄子健的话当即就不高兴起来,忍不住低吼了声:
“什么叫折腾人?我这叫君子,叫不乘人之危懂不懂?”
“什么乘人之危?这是你老婆!”
黄子健真是服了他了。
知道他向来是君子,可这君子也要分场合嘛,在老婆跟前还当什么君子呢?
“老婆也一样,”
闻人臻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而且她现在已经意识不清晰了,如果我这个时候对她做什么,都会给她留下被人侵犯了的阴影,而这种阴影会影响到她以后的心理和生理。”
“我才不要去当她的解药,我只要当她的丈夫。”
“......”
好吧,黄子健对闻人臻的歪理无语,不过貌似他这些歪理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黄子健迅速的给顾暖挂上了点滴,然后给她检查了下,最后说:
“她只是昏迷了,不过药物没有想象的严重,倒是不用担心,应该挂几瓶点滴就可以了。”
“在你来之前,我让明轩买了两颗解酒药上来,我灌下去给她吃了。”
闻人臻如实的说。
“嗯嗯,解酒药的确可以缓解一下,你做的很对......”
黄子健把盐水挂好,又给留下一天的药,然后背着大药箱就走了。
“我晚上还有一台手术,也就你这么会折腾人,”
黄子健临走时又抱怨了两声。
闻人臻等顾暖第一瓶点滴挂完,直到她情绪稳定了,这才让李明轩守在门外,他要亲自去帮顾暖买打底的衣服和宵夜。
虽然说睡衣和外套他都有让李明轩去买了上来,可最里面贴身的衣服,自然只能是他这个当丈夫的去买,绝对不能假他人之手。
晚上零点半。
手背上挂着点滴的顾暖悠悠的从昏睡中醒过来,头依然还是痛,但是意识却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身上穿着款式保守的,却又宽松的纯棉衣服,但是,身体稍微动一下,她即刻就知道自己此时居然挂的空挡。
空挡?怎么回事?难道?
不,应该没有,她并没有难受的或者浑身酸痛的感觉,也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后的感觉。
那这挂空挡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身上的睡衣又是怎么回事?
谁帮她换上去的?她晚上明明穿的是闻人臻最初送给她的那件据说是限量版的,价值九万多的礼服啊。
她又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着参加温如兰结婚纪念日后发生的事情。
今晚在君悦酒店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逐一呈现,从干洗店回来,服务员告诉他俞力深的房间,去俞力深房间的路上.....
是谁,在向她下毒手?
又是谁?一门心思想要把她送给俞力深去换俞胜在恒远的不撤资?
顾玲,江浩轩!
江浩轩,你不是和顾玲结婚了么?可你为何还要把我往俞力深身边送?
你真的是爱顾玲爱到随时随地伤害我的地步了么?
窗外,雷声大作,今年的第一场雷雨终于如期而至,哗啦啦的雨声传来,让她的脑海愈加的清醒。
多年前的雷雨夜,江浩轩给她送雨伞来,帮她背着画架,一起撑起雨伞迎着风雨前行。
那时,她还以为和江浩轩能够风雨同舟!
而今夜,同样是雷雨夜,江浩轩在她心底最后一丁点影子也完全的被雷雨冲走,不留一丁点痕迹。
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下手?她真的欠了他们很多么?
门口有轻微的关门开门的声响传来,她转头过来,就看到闻人臻提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而他身上的外套已经淋湿了不少。
“顾暖,醒了?”
闻人臻看见睁开眼睛的她,眼眸里明显的带着惊喜。
顾暖点头,眼睛扫视了一下房间,这才发现不是在家里,而这房间的摆设,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房间跟大多酒店的房间有些类似,陌生是她确定从来不曾来过这个房间。
“这是在哪里?”顾暖用虚弱的声音问。
“君悦酒店B座,1008房间。”
闻人臻把饭盒放床头柜上,如实的告诉她。
“1008房间?”
顾暖惊呼出声,手一飞舞,插着针的手碰到了床头柜上,当即又痛得呲牙咧嘴起来。
“你小心点?”
闻人臻赶紧过来把她的手放好,又低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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