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援武带着要照相的战士一起,他走在最前面。
刚到照相室的门口,一个人影就朝他冲过来。
他一眼就认出是江筠,迅速伸手去抓住了江筠的肩头,止住了她的冲势之后松开手,退后半步:“小心!”
江筠捂着鼻子抬起头来,不禁怔住:“我,啊,阿嚏!”
好狼狈,喷了满手的唾沫星子。
手不能放下来真好,不用为难要不要打招呼。
何向东想替江筠道歉,一看到陈援武,脸噌地就红了:“我们不是故意的,她有点着凉了。”
江筠低声道:“向东,手绢在我口袋啊,阿嚏!”
何向东手忙脚乱的掏出手绢递给江筠,一不小心手里的棉袄掉在地上。
陈援武捡起棉袄,顺手拍拍灰尘,递过去:“赶紧穿上吧,别着凉了。”
怎么每次见到她,都会见到她出状况?
摄影师走过来,好心的道:“唉哟,刚才照相脱了棉袄太久冻着了,不怕的,回去喝碗热面汤就行了,要是能喝碗热鸡汤就好得更快。”
江筠拿着手绢抹了一把脸,接过棉袄,微微躬身,低声道了谢。
同学们都在这儿,旁边看着的人也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为上计,拉着何向东飞快的跑出去。
摄影师在身后喊道:“哎,同学,你还没穿衣裳呢!”
江筠停下来,回过身,作势生气的看了一眼摄影师,用力把棉袄甩到肩上,这才气呼呼的跑走了。
照相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师傅,你这话说得不对了,看把人家小姑娘气的!”
陈援武回头看着江筠的背影,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战士,目光炯炯地环视了一圈正在笑的人。
那眼神在说,有什么好笑的?!
所有人都被这一眼给镇住了,仿佛都知道自己不该笑似的,一个个都收起了笑声。
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面面相觑,说好的军民一家亲呢?
陈援武这才去问摄影师:“师傅,我们的照片能加快洗出来吗?着急用呢。”
摄影师拍着后脑勺笑着答:“当然可以,有加快件,三天就可以取,不过要去县城照相馆取件,我们不给送过来。您看行不行?”
陈援武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到时候我来取!”
照片是急着贴新岗位证件的。
这次冬季大练兵,他的考核成绩又是名列前茅。
团长跟他谈过话,按照综合考评,以及根据他的笔杆子水平,想把他放在团部做文职工作。
指导员则暗示他,师座的意思是想把他放到最苦最累的基层去锻炼,比如说去内蒙的边防哨所。
陈援武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从不违逆家长的安排。
为了满足父亲的心愿,他违心的从京城大学中文系退学来参军。
通过这半年多来的锻炼,他或多或少的理解了父亲的苦心。
或许,此时正是与父亲交心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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