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数到三的时候,就见下面的丫鬟小厮们直接睡死过去了。现在就是有人将这些人拉出去填海也是醒不过来的。
“呸!这些人胆子真够大的,居然敢在贾政的外书房里通丨奸!”涂旸跳了下来,伸出脚踢了踢那几个白生生的男女,一脸的不忍直视。“真伤眼!”所以琅哥儿可别学他们!
木琳琅看了一眼,点头,的确是伤眼,招呼涂旸道:“别看了,先把正事儿办了。”
“好嘞。”涂旸应了一声,也不管这些人在这个寒冷的雪夜里,光着身子,以天地为席会不会出人命,直接往木琳琅远去的地方追了过去。
二人如入无人之境的进了贾政的外书房。两个人直奔放着信件的地方而去。
有了肥仔这么一只耳报神,两人很快就将当年林海写给贾政议亲的信件找到了。同时找到的还有几封不应该出现的信件。
“嘿,四哥,看来这荣国府对皇上也不是那么的忠心嘛,你瞧瞧这些信上都写的是什么?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哇,居然还有义忠亲王的亲笔信呢!这可真是条大鱼哦!”木琳琅乐了,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哪。
涂旸早在木琳琅拿出那些信件之后,就看到上头写的是些什么了,此时接过木琳琅手中的信件,摇头说道:“想不到这荣国府同那么多人有往来,我倒是小瞧他们了。这是义忠皇伯的信……居然还同四皇叔也有往来。当日又将姑娘送进宫去,这么墙头草,死去的贾代善知道么?”
木琳琅轻笑道:“你准备怎么办?将这些信带回去?”宫斗什么的,还是涂旸更熟练些,他就不掺和了。
涂旸想了想,说道:“先放着,咱们先将信抄一份送去给我爹,让他知道先。后边该如何做,自有他作主,咱们可是毛都还没长齐的孩子呢,玩好就成了,这些费脑力的事儿还轮不到我们来。”
木琳琅点头,抽出林海的那封信,仔细看了看,确定无误了,方才从怀中又拿了一张与方才那张信差不多的纸,放了进去。然后开始同涂旸抄起了贾政的这些密信。
当然了,时间太紧,他们也只是抄了几份比较有代表性的信件罢了,只是就这些也尽够了。
等到他们抄完后,也已经接近五更天了。两人赶紧将外书房恢复原样,仔细听了听外头的动静,发现那些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方才动身回了国师府。
在离开宁荣街之前,涂旸下意识的又回头看了一眼荣国府外书房所在的位置,发现那里依然是静悄悄的,不得不配服琅哥儿的迷药,真够牛叉的。
当贾政回到他的外书房,发现只是隔了一个晚上,外书房里服侍的丫鬟小厮们,全都染上了重病。三之天内,有不少人全都得病死了。顿时把贾政给吓坏了,这别是传染病吧!赶紧请来太医看看。
折腾了三天三夜,方才消停了。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邪乎,一时间,曾经十分抢手的外书房的差事,成了烫手的山芋,这件事倒是出乎了涂旸的意料之外,不过这些事跟他也没多大关系,不是吗?
此时的涂旸正在同木琳琅商量事情呢。
“还好师父给了咱们那什么铅笔了,要不然,在别人家的外书房偷抄人家的信件,想不被人发现都难。”涂旸感叹,对自家师父的崇拜又更上了一层楼。
“也不看看大叔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木琳琅对木青的崇拜也不比涂旸少,“你一会是回宫还是回府?”
“先回宫,这些东西还是早点让我爹知道的好,这回木国师后人进京的消息传到上皇的耳朵里了,那位爷可安份了不少。不过我听说了,他还想下旨宣师父进宫面圣呢。不过我爹给推了,如今有了这些信件,看那位还会不会老是想着护着他的老臣?!瞧瞧,这些人胆子可真够大的,就连卖国求荣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儿是他们不敢的?”涂旸撇撇嘴,有些人明明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却还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利,活得那么累,图的什么?
木琳琅若有所思,“听说上皇的身体快要不行了吧?应该是听说了我那便宜爹重病之后又被救活了的事情了吧!”
“可不就是!”涂旸恨恨道,“前些年,为了强身健体,得到长生,上皇没少吃那些道士们炼制的仙丹灵药。那些本来是为了治病长生的,谁知道越吃身体越差,可不就急了吗?”
“天真!”木琳琅皱眉,“要不是那便宜爹同我有因果,你看大叔会救他不?上皇都老了,还舍不得手中的权势,弄得大周上下不得一心。大叔没送他一颗毒丨药都算是看在元帝当年的那点香火情了,还想着让大叔治病?不致命就不错了。你瞧着吧,上皇再逼着大叔去给他看病,说不定就会派我出马了,到时候上皇还能活几天,我可做不了主了哦,嘿嘿。行了,我先回屋里睡一会去,忒困了。啊哈……”打了个哈欠,木琳琅眯着眼往他住的院子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