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贾政听得频频点头,对他娘的崇拜可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贾母又说道:“当日你妹夫写给你的,关于两个玉儿成亲的那封信,你可别弄丢了,咱们两府的亲事,一定要让他林家认下!”
贾政立即道:“母亲放心,一会儿子回去,立即便将那信妥善的放好。只是王氏怕是不喜欢外甥女儿啊,前儿她方才同儿子说起,宝丫头为人和善,又大方,家资巨富,又不像外甥女似的,风吹吹就倒了,您看这……”先前贾政早已经被王夫人说动了,正想着等林家的家财入了他的口袋后,便撕毁两家先前的约定,谁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哼!那王氏就是拎不清的!他薛家富贵,林家又能差到哪里去?别的不说,单只林家在朝中的势力,就不是薛家能比的!往后宝玉入仕,这些东西不就是宝玉的助力了吗?甚至也是娘娘的助力!”还别说,当初一得到林海病重的消息后,贾母心里还真动了让二宝成亲的念头呢。到时候一个孤女入了他们府里,这么大个荣国府,想要弄死个人不要太简单了。
这两位还真是亲母子呢,连想法都一个样。
贾政低下了头,不敢说自己打算在林家家财入手后,置亲外甥女于不顾。
想了想,贾母又道:“男人家,三妻四妾方是有身份地位的象征。玉儿的身子骨到底弱了些,将来怕是有碍子嗣。薛家虽说是皇商,可到底沾了个商字,给宝玉当个贵妾倒也罢了。”
贾政眼睛一亮,还是老太太技高一筹啊,不配服不行!
“到底是老太太,吃过的盐比我们走过的路都多!”贾政毫不客气的拍着贾母的马屁,一句话说得贾母如同大夏天喝了冰水似的。
贾母对贾政的态度很满意,又说道:“林家那小子你还是要想法子将人拉拢过来,毕竟年纪还小,多说些好话也说罢了。拢住了他,就等于是将四皇子和国师府拉拢了来,对宝玉和娘娘是极有好处的。”
“是!儿子记下了!”
贾母和贾政所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所有对话,全都被一只隐在软榻下的灰色大老鼠听了去,并且,这只老鼠还跟随着贾政到了他的外书房,将贾政藏信的所有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然后,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了远在国师府的木青和木琳琅知道。最后,在涂旸不遗余力的追问下,这位涂四爷也知道了。
“吓,这贾老太太可真够决断的,果然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了,比之大多数的男子也不差什么了,就是她那两个儿子也比之不及。”涂旸一边摇头,一边还是忍不住对贾母的狠劲感叹。
木琳琅嗤笑,“若是不狠,我娘能那么早就离开人世吗?若是不狠,林家会到现在才只一儿一女吗?若是不狠,那先荣国公贾代善如何只有两个嫡子,庶子一个也不见?!”
涂旸合掌叹道:“果然如同师父说的,千万别小看女人哪,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摇头晃脑了一阵,涂旸终于想起该问正事了,“琅哥儿准备怎么办?亲自去取那些信吗?”
木琳琅点头,“当然了,我还想看看那贾家,如何敢下手干涉三品大员的家事呢。而且我也很好奇,那贾宝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比咱们多一个鼻子,还是多一个嘴巴?”
涂旸先时听到木琳琅想去见贾宝玉,心中突生一股不快,等到木琳琅又说了那些话后,心中的郁气突然间又消失了,那张介于少年与正太之间的脸上,一时间笑成了一朵花儿。
“那家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我呢!那丫的就是个色坯子。我听说他在外头逢人便说:男子是泥做的骨肉,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我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见了女儿就觉得全身清爽!”
木琳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呢,瞪大了双眼,一脸惊奇:“还有这种说法?这人也真够奇葩的,看来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吧!”
涂旸摇头,“你错了,那位可又说了:女儿家未出嫁时,个个都是水中的珍珠,一旦嫁了人,就成了死鱼眼珠子了。”
木琳琅眨眨眼,再眨眨眼,一脸不敢置信,“听说那贾老太太和贾家二太太可是最疼他的,难道在他的心里,这二位也是死鱼眼珠子?”
涂旸撇嘴道:“谁知道呢,不过那二人可是他在荣国府的靠山,只怕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当那二人的面说她们俩是死鱼眼珠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