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对对对,安王府的封地正是甘肃平凉,那可是个苦寒之地。人家好不容易进京一趟,请咱们喝酒,还请了妓家,面子不能不给,即便那些女子长得实在不好看,也得甘之如饴。”
周楠:“那天我也就敬了三杯子酒,说了几句话就走,可没有留宿。宁吃鲜桃不吃烂梨一筐,我可是个有节操的人,倒是朱兄好胃口,竟然下了嘴。”
“你是外官走了也无所谓,我若走,太不礼貌。”
周楠:“也对,都是宗室,礼貌性意思一下。”
“说得是,其实我当时也难受得紧。”
二损友同时哈哈大笑。
周楠心中悲愤,看来,今天这个礼貌X不干也不行。不对,这事不能干,干了后患太大。可是,不做,又如何脱得了身?苍天啊大地啊,我这是犯了什么错?
吴淼见周楠要和这个吊儿郎当的宗室将军出去,以为他们要去喝花酒,这酒一喝估计就是一天一夜,很大方地出了两顶轿子,像送瘟神一样把两人送走。
轿子行了一气,终于到了地头。
这地方位于皇城以东,靠着禄米仓,周楠也没来过,面积挺大,院子也新。
经过重重朱门,二人在一个宫女的引领下进了一座清雅的小院中。
朱聪浸朝一间精舍施礼,朗声道:“公主殿下,臣朱聪浸已经将周子木大人请来了,你还是进些饮食吧,臣先行告退。”
里面传来嘉善的声音:“请周大人进来吧!”
那宫女将提在手中的食盒塞到周楠怀中,然后和朱聪浸无声地退出了院子,又随手将院门关上。
周楠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背心的冷汗就下来了。自从嘉善上次打死女官之后,也没有人再敢管她,现在这位明帝国的长公主可说是无法无天人见人怕。
他走进门去,屋中的窗户都关着,光线显得有些暗,只见着一条人影斜靠在床上。
非礼勿视,周楠不敢靠近,只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酒菜一一取出放在大圆桌上,小心道:“公主何等身份,须保重千金之躯,还请用些饭食,千万不要饿坏了自己。”
“若殿下有个三长两短,陛下心中不是难过成什么样子。万岁爷身系亿兆生民之福祉,天家的事就是国事,还请公主三思。”
这已经是苦口婆心了。
床上的嘉善公主幽幽一叹:“与君别是容易见时难,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
周楠心道:神经病,夏天刚过,热得要死,你现在又说春去也,不是还让大家再热上一场,这不符合自然规律。
又明白,嘉善这是说她落花有意,自己流水无情。
嘉善的声音虽然小,却显得中气十足,不像是饿了二十多天的人。
也对,她身体底子在那里,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事,周楠倒是放了一半的心。
嘉善:“你将饮食拿走吧,我不会用的,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我的心志。周大人不肯靠近说话,可是视我如虎豹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