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赤帝宫的魅力,这江湖不乱也不行。”沈若凡气极而笑道,语气中尽是对武林人的不屑。
“如今你从执掌武林令的逍遥王变作了人人喊打喊杀的风魔竟然还笑得出来。”霍春歌没好气道。
“注意用词的严谨,我没执掌武林令,最多算候选人。不过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干脆请些武林信得过的人物来监视我,证明我没出去,和你们朝廷没密谋害武林人,你们不管我,总要自证清白吧。”沈若凡道。
“你以为我们没试过吗?只不过当日偷偷前来的武林名宿,除了我之外,回去之后,无一例外都死在了家中。现在江湖上几乎所有人都说是我们下的黑手。更关键的是我在检查两个看守侍卫之后,发现他们都有吸入迷魂烟的症状,甚至有被人用过摄魂术安插假记忆情况。说实话,朝廷没有和你联手,但我自己都不确定你到底有没有杀过人。”任东流道。
“难怪,青瑶和心妍都不能来见我,原来如此,你们连心妍都怀疑上了,现在江湖到底有多乱?”沈若凡微皱了下眉头道。
“除了六十年前之外,没有比这更乱的时候。而且不止江湖,还有朝廷。虽说侠以武犯禁,但经过整整八十年时间,武林和朝廷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圣上此时面对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任东流道。
“要是这点压力都不能应对,那也没资格当我师弟。带话给他,这是我给他的出门考试,如果他连这个都失败的话,就别想什么赤帝宫。记得,江南不姓朱,更不姓沈,它姓江,做人不能文盲,做皇帝更不行。”沈若凡道,“如果在这次风波中,江南无辜百姓死亡过千,那以后江湖的事,他就不用过问了。”
“沈若凡,你这是大逆不道。”任东流面色沉下道。
“他要独尊的权力,我给他,不干涉他,让他当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这也是我最初的想法,所以当日助他登基之后,就写信告诉他,皇帝不应该称呼为朕,而该杀寡人,并且是真正的寡德之人和孤家寡人。但如果真玩漏了,我不是张真人,他出生乱世,看遍了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惨状,不忍心刚刚稳定的天下再次动荡不安,于是饶了洪武帝一命。这是他胸怀天下,仁爱包容,可是这不是我。”沈若凡正色道,平和的目光转为严厉。
“告诉他,这个天下的皇帝不一定都姓朱,如果他处理不好,这个天下注定要乱,那到时候,能者居之,我会用异人的制度代替现有的制度。”
“沈若凡,你说的都不行,如今大明建国已经有近四百年,人心归附,绝不容易颠覆。而就算圣上真能镇压群魔,他一人独裁也决然不可,需要有人建议辅佐。唐太宗李世民,早年内有千古第一贤后长孙无垢,外有千古第一谏臣人镜魏征,方才时刻反省,创建贞观盛世,得天可汗美誉,可晚年同失二人,逐渐好大喜功,险些晚节不保。陛下虽年少英明,但仍需有人从旁点醒。”任东流一脸严肃道。
“别把我说的那么重要,现在没我不也挺好,这两个人别杀了,免得也稀里糊涂算我头上。你们好好管理江南,至于我的案子,你们看着来管,到最后应该也能顺便解决,如果真不行,等我出去了再解决。”沈若凡打了口哈欠,直接躺下去睡觉。
“真撂挑子不干,这家伙,真的是怪人。”任东流摇了摇头,带着柳浪和楚开一群人离开,然后朝柳浪两人道,“你们走吧,我就说一次,朝廷没有想要杀人的打算,更没有和沈若凡联手,至于沈若凡,我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和他无关,但我可以肯定不会是他。”
“连苏夜都控制不了自己,他可以吗?这些不过是你的空口白话。”柳浪道。
“我只说一次,听不听是你们的事,不过如果再有下次,你们两个一定人头落地。朝廷不会受任何草莽的胁迫,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朝廷也不介意真的血洗江湖,当年苏晨苏夜两人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如今的朝廷也可以。”任东流冷脸道。
柳浪、楚开不言,冷着脸,迅速离开原地。
任东流朝左右的江百川和霍春歌道:“看好这座监狱,沈若凡的要求,尽量满足他。”
“霍大人,沈若凡还是杀害郭大人的疑凶,为什么要如此宽待他?”江百川不满道。
“江百川,我知道你对他有偏见,但记住,于公沈若凡如果死了,整个大明一定陷入混乱,于私,别看圣上现在好似对沈若凡态度恶劣,可在圣上心里,怕是皇后娘娘也未必能和沈若凡相比,只要照办就好。”任东流道,说完便朝朱怡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