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却好悬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你顺手救了他,这是什么鬼,你救了他,我还有救吗?下次碰上,我怎么办?
“惊神一刀的传人这般无能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逍遥侯有何了不得?不过是留着给你磨刀而已。”欧阳浊一脸不屑道。
“前辈,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我身上的伤该是你帮我治的。但我还是要说,人家逍遥侯有何了不得,那我又有何了得的?师父是师父,徒弟是徒弟,名师一定出高徒吗?再者,我只是拿到残篇,又不是苏晨真正意义上的传人,连徒子徒孙都算不上。更别说,惊神一刀是天品武学,玄天九变也是天级武学,苏晨是一个时代的武林神话,初代逍遥侯也是一个时代的武林神话,就算是论武功,我也没有哪来可以赢呀?”沈若凡道。
“学了苏晨的武功,就是苏晨的传人。别把苏晨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苏晨若收弟子,绝不会将自己一生所学都教给自己的徒弟,他只会把徒弟领进门,至于之后如何,让弟子自己走。他要的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他的赝品。”欧阳浊道。
沈若凡无奈地耸了耸肩,感觉欧阳浊是说不清楚道理的。
欧阳浊看的大摇其头,皱眉问道:“你可有妻子或是心上人?”
沈若凡一愣,不解地看向欧阳浊:“你问这个干什么?”
“专心于刀,如果你有妻子或心上人,我便去杀了,让你专心。”欧阳浊淡淡道。
“你敢!”
沈若凡目光陡然转厉,身上的杀气几乎化作实质。
“总算有点样子。”感觉到沈若凡身上的杀气,欧阳浊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随即原本温和的双眼也变的锐利起来,目光好似两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四周微风好似都停了,竹叶摆动,都已经化作了利剑。
一草一木,一气一流,天地万物,无不为剑。
天剑之境,沈若凡感受到了逍遥侯刚才的恐怖感觉,死亡的窒息感,脖子仿佛被一只粗大的手掌狠狠捏着,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即便如此,沈若凡目光依旧未曾有过半点动摇,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欧阳浊,好似连情感都不在一般。
“不要再在我面前用你那点可笑的杀气,因为实在是班门弄斧,可笑的打紧。”欧阳浊眼神一厉,目光好似化作实质,沈若凡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却是半分不弱地擦了擦嘴,双眼异常明亮,“我敢保证,如果你敢动手,我此生此世,必杀你满门!”
“威胁?绵羊对狼的威胁,你觉得有用吗?这样只会让我更想杀了你爱的人,因为这样会让你来杀我,让我看看惊神一刀该是如何。”欧阳浊颇为嘲弄地看了眼沈若凡,“你也该庆幸你是现在遇见我,而不是五十年前,否则你现在就是个死人。而且我满门早就被灭了,轮不到你来灭。”
“好好在这里养伤、修炼,记得,弱者是没有说话和反抗的权力,想要保护自己所想保护的,就要足够强,在这个一片污浊的世界,你要成为最恶的那个。否则你所要保护的那些东西只会成为你的负担和累赘。就像当年的我和苏晨一样。”欧阳浊道。
“当年的你和苏晨?当年是什么情况?”沈若凡皱眉道。
“当年苏晨不愿与苏夜一战,苏夜为逼苏晨出战,亲手杀了苏晨的发妻,逼得苏晨与他断绝情义,生死相战。惊神一刀因此进入最后一重境界,而这一重境界是由伤和情所起。所以努力变强吧,否则我说不定真的会动手,哪怕我五十多年都没有杀过人了。因为我很想再见那一刀。”欧阳浊解释苏晨的事情,却绝口不提自己的事情。
“十年之内,我来这里与你一战。”沈若凡看着欧阳浊发出挑战。
他不愿与欧阳浊一战,因为他看不出欧阳浊的深浅,但他感觉的出来欧阳浊是个武道疯子,这种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十年是缓兵之计,怕欧阳浊真的动手,当然沈若凡也想借此鞭策鞭策自己,十年,真的不能升到九十级吗?不能和这个人堂堂正正一战吗?
“好!我就等你十年。”欧阳浊微微一笑,这是真心的,他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他感觉到沈若凡刀心的战意。
他需要对手,在神魔双刀都消失,剑神也死了之后,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对手,目前没有,就只能培养!
“在这里待七天,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学了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