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浴袍,勉强给席厉尊换下了湿的衣物。
虽说换得及时,但在乔之韵的一次无意的触摸当中,她还是悲催地发现,席厉尊的额头是不正常的热。
那就一定是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身体的温度太高,却又突然淋了冷水导致的发烧吧。
想到这,乔之韵便又在房间里翻找起来。不愧是五星级酒店,还真让她在电视柜里翻出了几盒药。
但……退烧药似乎不能随便乱吃啊,所以这里根本就没有配备退烧药。在乔之韵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些药盒几遍后,终于无奈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而现在,她一个女人,也实在没办法把席厉尊拖到医院里去。
于是乔之韵便想到了最简单的退烧方法。在洗漱池里倒上冰块,再将毛巾放入、拧干,放在席厉尊的额头上。做完这些后,她又扯过床上的被子,将席厉尊裹了个严严实实。
五分钟后,乔之韵拿另一条冰毛巾换掉了原来那一条。
看来今晚,自己非得一直照顾他了。
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乔之韵索性坐在了席厉尊的旁边,托着腮打量着他。
以前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脆弱的席厉尊,此刻的他脸色苍白,睫毛微微抖动着,被刻意调低的光线照下来,在脸上形成一片剪影。而额前的头发,也因为出汗的原因粘了几丝在脸上,其余的则柔顺地盖住他的额头。
褪去了平日里的一身骄傲与冷漠,此时生着病的席厉尊,似乎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不由自主地让人想要亲近。
看着这样的席厉尊,乔之韵不禁失了神。
这时,席厉尊嘴里难受地嘟囔了一声,成功拉回了乔之韵已经飘走的思绪。
乔之韵伸出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席厉尊。而后者好像居然也感受到了这样的爱抚,也不再发出声音,皱着眉头还是继续睡了下去。
望着逐渐平静下来的席厉尊,不知怎么,乔之韵竟然想到了焱儿。
席厉尊和焱儿到底不愧是亲父子,连生病时的状态都完全一样。
以前一个人照顾焱儿的时候,每当焱儿不舒服胡闹的时候,乔之韵总是这样一下一下地安抚他,而焱儿在感受到来着妈妈的安抚后,也总会乖乖地睡过去。
其实焱儿和席厉尊,真的很像很像。
这一觉,席厉尊忘了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做了无数个梦。每当他挣扎想要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总有那么一股温暖的力量,安抚他慌乱的心。
而这股温暖力量的主人,现在正趴在席厉尊的床前睡着,香甜地睡着。
席厉尊望着近在咫尺的睡着的乔之韵,伸出手把额头上的毛巾扯下来。自己已然这样,一定是昨晚发烧了,而眼前的乔之韵,是她……照顾了自己一整晚?
弯了弯嘴角,席厉尊伸出手想揉一揉乔之韵的头发。
感觉到床上席厉尊的微动,乔之韵迅速睁开了眼,左手下意识便要往席厉尊额头上探。
席厉尊悻悻地收回已经拿出去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乔之韵清咳一声,语气平常地开口:“还好,烧已经退了。”